p;所以谢琅停手以后他才会那么快挽住她,生怕她不拉他手。
晚上可能得睡一张床……
霍里斯脸上发热,开始思索自己睡沙发或者睡地上的可行性。
他用余光偷瞄谢琅,发现她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抱着一个米白的抱枕。
火红的狐狸在他心里嘤嘤叫唤:
她应该抱我的尾巴!
少将突然悟了:难怪父母在信期的时候都不乐意他出现在附近,这是不想让伴侣的注意力分给其他人。
……可他的信期已经结束了吧?
啊,视野有点不对,兽瞳又跑出来了。
那簇冰冷的火焰仍在跳动,与去年他见到的景象完全不同。
霍里斯心里突兀生起一丝略显荒诞的念头:
难道她身体里的灵魂,是……
“阿兰。”她突然转过头叫他,很亲昵的语气和称呼,说出来的话却是命令式的,“过来,去洗澡。”
思绪被打断,霍里斯迟疑地应了一声,“什么?”
“拉克西丝的一天只有十六天河时,该睡觉了。”
谢琅靠在床上,看霍里斯磨磨蹭蹭地从屏风后挪出来。
少将刚吹完头发,黑发披散下来一路垂到腰际,有一些堆叠在肩上,恰巧把他裸露的肩头遮住。
或许是出于恶趣味,花道家给他准备的是吊带睡裙,质感光滑,纤薄而不透,但谢琅仍然可以看清他上身的肌肉线条。
没办法,这裙子好像有点小了。
霍里斯低着头,慢吞吞挪到另一侧的床边,半个膝盖刚跪上床面,又顿住:
“我能不能睡沙发?”
“不可以。”谢琅看他半天不动,索性倾过身子,拽了他一把,“对着门,不太保险。”
“……哦。”少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
见他顺从躺下,谢琅让ai关了灯。
霍里斯信期的时候好像只是和她呆在同一个房间,还没在她旁边睡下过。
第一次有人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谢琅本以为会很难入睡,没想到一躺到柔软的枕头上,她就迅速陷了进去。
朦胧间,一道熟悉的女声再次出现在她耳畔:
“小心……”
眼前青石板路渐次朝远方铺开,形成一条宽阔的大道,隐隐能看见其上的车辙印子。
女人的声音自道路尽头传来,那里深灰和朱红交织成一片。
谢琅本能地向女声所在的方向走近:“小心什么?”
随着她不断往前走,一个身着熟悉紫袍官服的身影出现在道路尽头,面目模糊的女人声音悠长,如烟一般在上方盘旋:
“小心……人……虫……”
可惜,似乎有什么别的东西影响,谢琅并不能听清她说了什么。
什么人?什么虫?
女人没有再过多复述,身影摇摇欲坠,像是即将被风扑灭的烛火。
谢琅下意识往前追了几步,那道身影便如烟雾一般消散了,她只来得及看见一双熟悉的眼睛。
那是……
她每日上朝梳妆时,都会在铜镜里看见的——
属于她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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