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我很容易受信期影响。”
“我看得出来你对我比较警惕,但没有恶意。”他问,“所以,是发生了什么吗?以至于我不能离开你的住处,前往第三军团和部下汇合?”
“因为你‘死’了。”
维利尔斯漂亮的眉皱起来,重复:“我死了?”
“我昨天带你回来,想找洛桑卓玛上将问问情况。”谢琅给他描述自己的所见所闻,“在第三军团驻地门前,我看到军部的全联邦直播。”
“军部主/席柯卡塔说,你为了让帝座舰脱离险境,与吞食母虫同归于尽。”
维利尔斯脸上一下血色尽褪。
他近乎失措地握住谢琅的手,颤声道:“那你呢?”
“你有对外透露出你的名字吗?”
谢琅震惊于他反应如此之大,本能摇头:“没有,我现在叫谢琅。”
“谢琅……平生千万篇,金薤垂琳琅,好名字。”维利尔斯轻声喃喃,又想起什么,“把光脑关掉。”
谢琅微微一怔。
这确实是她名字的出处,她祖父爱重韩昌黎的诗文。
维利尔斯在腕机上轻点两下,径自捏碎了,又转头看谢琅:“有备用通讯器吗?”
谢琅联系安娜让她有空送两只新的来,才关掉光脑,摊手道:“昨日丢了一个,我才开的光脑。”
“我本来想,见到洛桑卓玛上将,就想办法送你回去。”维利尔斯点点头,神情凝重,“毕竟你父母的事按理说不会连累到你。”
谢琅追问:“我父母?”
她没想到会得到原身父母的消息。
在他们身上发生了什么?
维利尔斯轻轻叹了一口气:“你果然什么也不记得了,虽说灵魂有异,但我以为你只是不敢信任我。”
谢琅暗中啧了一声。
……狡猾的狐狸。
维利尔斯平铺直叙道:
“三个多月……或者说是四个月前,你父母被指认勾连虫母、背叛联邦,被关入监狱舱待监察院调查。”
“据传他们畏罪自杀,已经死了。”
银冕星系,盖布星。
这座靠近恒星“阿图姆”的行星已经迎来了五年一度的雨季,连绵的雨落在砖石路面上,激起一捧又一捧的水雾。
打着伞的行人神色匆匆,在漫天的雨幕中穿行。
路边长廊檐下,一只纤白的手伸出来,接住了一片粉白的花瓣。
“人世皆攘攘
“樱花默然转瞬逝
“相对唯此刻。”
她宽大的和服下摆被小风微微扬起来,露出一双白得发亮的腿,其上一枝淡粉的樱花正在怒放。
一把鲜红的油纸伞沉默地向她迎来。
男人的上半张脸掩在伞下,只露出硬朗的下颌线条。
他将屋檐下的和服女人迎入伞下。
她笑盈盈道:
“他穿过拥挤的人群
“手持
“罂/粟花”
“兄长。”
女人染着鲜红丹蔻的手攀上男人的脸,亲昵地在他唇角摩挲。
男人握紧伞柄,微微将伞面往她那方倾斜,另一只手则覆上她作乱的手,拉下来后又紧紧握住。
两人走入雨中,身影被雨丝拉长、变细,如同雨雾里高瘦的幽灵。
“那枝花好狡猾,分明生在沙漠里的绿洲上,却诓我说自己生在雨里。”
“兄长,陪我去摘下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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