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心累,但沢田纲吉不说。
不确定这些方法有没有用,我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
什么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青春活泼的男子高中生很容易走错路的,叛逆期翻墙逃课,堕落染发酒吧买醉,对妈妈的唠叨感到厌烦,对老师的教诲满是烦躁,《绝望主妇:如何应对青春期叛逆儿子》是这么说的。
内心天人交战,我坐不住了,走上前摇晃沢田纲吉的肩膀。
“沢田老师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晚上回去我该怎么面对他,你倒是说点有用的建议啊!都是肮脏的黑手党教父了拿捏个男高还不是手到擒来啊你这个黑心的资本家!”
沢田纲吉表情麻木,说出真相:“你是在抱怨我吧,是在借机抱怨我对吧。”
门卡吱一声打开。
我的监护对象叼着棒棒糖和我们面面相觑。
“你们在干什么?”
看着我狂摇沢田纲吉,他脸上透着茫然。
我:“……”
闪电般撤手,我假装没站稳,东倒西歪,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是这样的,十代目先生刚刚不听我的话,非要把手塞进插座玩,结果触电了,我在救他。”
“?”蓝波震惊的看着沢田纲吉,“彭格列你……”
他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吗,我家里还有小时候的玩具,你要是不嫌弃……”
他从口袋掏出一把糖,塞沢田纲吉手里,想了想,又塞给沢田纲吉其他东西,像哄小孩子。
“这是我去超市老板娘送的泡泡机,你抽空可以玩玩。”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幽幽看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我。
我眼观鼻鼻观心,佁然不动。
他还是收了。
蓝波又转头看我,过来把我扶起来,郑重的仿佛我触了高压电,关切道:“你戴橡胶手套了吗,这种事我做就可以了,万一你被彭格列电到怎么办,多危险。”
嘴长在我身上,我随口瞎说:“我用塑料小板凳把他和插座砸开再救的。”
蓝波松了口气:“那就好。”
沢田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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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在之后持续尴尬,三个人不知道该干什么。
“说起来……”我眼神乱飘,脑子一抽,问了那个不可言说的问题,“那个,你看见了吗?就是门口嗯……那什么,怎么样?”
刚坐下,沢田纲吉又被我的发言惊起来,眼里写着这是可以说的吗,试图挽回局面。
“蓝波,不要在意,这种事……”
“哦,那个啊,我吃了。”
他轻飘飘说了不得了的话。
从沙发上挣脱他的手,我弹到沢田纲吉旁边,一起瞳孔地震。
“欸,这样吗,是那样吗?你原来喜欢那样吗?”
我胡乱比划着什么。
“这、这么做不好吧?”
沢田纲吉强装镇定。
我们两个像摇摆的海草,丧失了语言功能,飘摇在黄色的大海中,和海星一起冲到黄色沙滩上被当成排球拍来拍去。
“不是吃的吗?”少年眨着清澈纯洁的湖泊般碧绿的眸子,不太理解,满是对我的信赖,“我沾着白糖吃了啊,那个魔芋,没什么问题吧?”
“你们以为我吃了那个纸巾吗?!”
不相信我们对他的智商产生怀疑,他极力为自己辩解。
“我用那个纸巾擦嘴了啊,又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怎么用!你们在想什么啊!”
我和沢田纲吉忽然同时冷静了。
我:“……”
沢田纲吉:“……”
看着还在给自己力证清白的蓝波,沉默了一会,沢田纲吉冷静的问我:“你昨晚给他看的什么?”
我干巴巴:“摩尔根和抖擞精神白眼果蝇的科学小故事……”
沢田纲吉:“……”
长叹着扶额,他满脸写着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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