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寻春有问必答:“三点半。”
“那你不是没睡多久?”
“还好,吃完再睡就行。”
宴青川没再说什么,在郁寻春换了衣服准备出门时,也没问什么不是说要补觉吗一类的话。
两人站在玄关,一个踩上皮鞋,一个蹬上菜市场59一双的帆布鞋。
郁寻春低头系着鞋带,后颈露出一片白,宴青川盯着那块晃眼的肉:“前两天忘了问,上回被下药那事儿,你解决了吗?”
郁寻春抬头,和他对视了两秒钟才恍然:“……”
当时事情一件接一件,件件让人气血上涌,他早把这事儿忘到山那边海那边了。
宴青川一看他那表情就懂了:“要我帮忙吗?”
郁寻春摇头:“算了,无所谓。”
他不想再去纠结任何一点过去的事情。
两人各自出门,郁寻春又去了网吧,他网吧、夜场和家三点一线重复着,除了早餐和宴青川偶有交集之外,两人基本碰不上面,但不管任何时间他回家,玄关都会有一盏等他的灯。
这期间,他虽然收到了不少面试邀请,但几乎都会在拿到offer后被对方用各种理由水掉,更过分的还有在他再三确认可以入职,并且为此推掉了其他offer后,对方hr电话不接,消息不回,直接失联了。
大概因为早有预料,郁寻春甚至都不怎么生气,他清楚这些都是席余馥的手笔,她不留余力地绞杀他,企图逼郁寻春低头。
但是怎么可能?
谁会在体验过真正的自由后重回牢笼,他不可能如她所愿地回去,也不会再去纠缠简司州,更不可能再去给郁池夏和简司州的爱情添砖加瓦,做那个所谓的万人嫌。
人生是他自己的,谁都左右不了。
席余馥不行,老天爷不行,作者也不行。
床上的手机嗡鸣起来,铃声慢半拍响起,郁寻春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
“是我。”
简司州,这声音郁寻春可太熟了。
他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马德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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