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礼默然,过了很久,说:“顶多生个闷气,又不能怎么样。”
“况且,他付不起违约金。”
谢钧闻深吸了口气,声音沉下来:“靳礼,人心都是肉长的。”
靳礼:“我知道,所以我会尽力不让蔺锌发现的。”
谢钧闻想再劝两句,马路上突然横冲出来一头黑熊,他没忍住骂了声脏话,飞快转动方向盘,猛踩刹车,车头正对着路边的花坛。
路上的车辆陷入混乱,过路人惊呼,大黑熊张着嘴,呆愣愣地从一条小道跑开,等相关人员来的时候,这条街道已经没有黑熊的身影了。
在这期间,没有一个人受伤,几辆车横七竖八地停在大路上。
谢钧闻耳畔还响着靳礼的声音,问他怎么了。
他缓了口气,道:“突然跑出来一头熊。”
这种事经历多了,倒没有大惊小怪,心里明白这头熊为什么惊现。
靳礼被他那声脏话吓得惊魂未定,要知道谢钧闻很少说脏话,除非是把人惹急了。
靳礼刚开始以为是自己行为不妥把人惹生气,到现在还有点心虚,“你没事吧?”
“没事。”
谢钧闻经历那么一遭,也不劝了,嘱咐几句话挂断了通话。
平静维持了一整天,在慕梓臻去画展那天发生了意外。
靳礼逛着画展,蔺锌的助理打来了电话,说蔺锌拍戏受伤了,刚送去医院,腿上划了一道口子,虽长但不深,并不影响走动。
靳礼神情不明地挂了电话,迟迟没有行动。
谢钧闻待在旁边,看他神色凝重,问:“谁的电话?”
靳礼如实道来。
谢钧闻眉头紧皱:“你不去看蔺锌?”
“小伤,没有必要。”靳礼淡淡说完,似是觉得这样说太无情,补了句:“今天答应了梓臻陪他看展,不能食言。”
谢钧闻不耐烦地啧了声,终究是没说什么。
慕梓臻可没要求他们必须来看,靳礼又在瞎感动了。
这不是慕梓臻的个人展,这种寻常的画展平时又不是见不到,这种事能有蔺锌受伤重要?
话又说回来,就算是个人展,慕梓臻压根不在意他们何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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