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逃到了兵库啊,怎么样,在这里也一样捡球?”
“豪门的扣球还扣得下吗?不会感到愧疚吗,国中那个因为接你的球而受伤、甚至不能继续打球的孩子可是在没日没夜地哭泣哦?”
轮换到前排,白木优生咬唇不语,做好自己的本分,拒绝与比赛无关的交际。
“不要这么冷漠嘛,好歹我们也是三年的队友,这次也是专门来找你的啊。”
他微笑着,抛出淬满毒液的橄榄枝,
“回‘玉犬’吧,鬣狗群里少了专门用来追猎的兔子,大家都没以前那么有干劲了~”
“拒绝的话……不要忘了,你才是导致大家不能一起打球的罪魁祸首啊,白木君。”
——你才是一切悲剧的源头,白木优生。
刻在精神上的铭词如水底碑文,渐渐浮现、也愈发清晰。
大脑隐隐抽痛,连带着心脏也刺痛。
好痛苦。
好想逃。
呼吸不过来。
明明、明明已经开始淡忘,已经特意离开喘息。
竟然还被追过来……
明明…好不容易才在这里感受到一点温暖。
难道、就又要回到那种……
“嘀——!!”
尖锐哨声长长响起,球网旁的裁判做了个换人手势。
众人疑惑望去,是占据上风的稻荷崎方提出的。
场侧,穿着7号球衣的金发身影简单做完了热身,沐浴着众人视线随意拉了下手臂,他悠闲开口,
“嗨嗨~看来我来晚了——”
下场的二传与他交接,号码牌交换,高挑身影一步迈入球场。
狐狸眼眯起,宫侑在笑,对着球网另一端捉摸不清情况的玉犬部员,他似乎是思考了下,
“是‘玉犬’……对吧?”
‘玉犬’的二传眯起眼,不轻不重应了声。
“真是厉害呢~”宫侑做着手指操,轻飘飘说着。
然后颀长指节下一秒探出,直接就将球网前低着脸、表情苍白无血色的灰发少年拉到身旁。
他亲亲密密地搭着肩膀,修长眼尾随意瞥过他表情,漫不经心开口,
“哇,乍一听还以为是什么‘丧家之犬’呢!”
“你——!!”
‘玉犬’的部员有冲动的上前一步,被他们的眯眯眼二传拦下,
“哈哈,请问你是……”
宫侑手指卡着下巴,没有回他。
而是低了点头,面朝着白木优生,不满道,
“喂、我说你啊,怎么对着我就哗啦一下一声招呼也不打直接哭下来,现在对着其他人就默默不吭声……欺软怕硬吗?”
承受着精神重压的白木优生被他话一说,顿时卡住。
他想解释,就只得将自己从情绪中勉强抽离,结结巴巴道,“不、不是那样的……”
“——那是哪样?”
白木优生支吾说不出来。
一侧的宫治适时上前解围,“喂侑,还在比赛。”
宫侑:“是是——”
‘玉犬’的眯眯眼二传微笑,视线再度移动、投向好不容易取回些精神气的灰发少年身上。
他保持一定弧度的微笑,又要开口加重。
只不过这次,还没待他话音出口,眼前身影微动。
才上场的人不偏不倚挪了一步。
旁侧、和他除了发型发色不同,其他全都一致的人叹了口气,也随之动了一步。
“——我说,”
宫侑手臂搭在白木优生的肩上,关西腔的尾音绵长又飘忽,捉摸不定,
“……可以别再欺负我们家孩子了吗?”
“就算又呆又傻还迟钝,但是欺负过头了,做前辈的、多少也是会生气的啊——”
软飘飘的尾音落下,只隔着一道球网,倏地、气场变化!
仿若山雨欲来、身处风暴中心,漆黑幕布之上,则是一双双点燃亮起的、属于稻荷之狐的野性兽瞳,
“特意跑到别人家的地盘来欺负别人家的孩子……”
“——好狼狈哦,”
“‘丧家之犬’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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