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淮的喜好来准备,刚坐下吃了没几口,她又问:“还合口味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姜宜才放下心来安静用餐。
过了一会儿,陈书淮忽然开口,“寻木文化的项目,是我们和省文化发展基金商定相中的标的公司,所以我会亲自参与谈判。”
闻言,姜宜放下筷子,迟疑道:“你的意思,是希望我避嫌吗?”
“不,只是事先跟你说一声。谈判主要是双方律师主导,我不介意你参与。”
姜宜舒了一口气,道:“你们是甲方,不介意就行。褚期那边我跟他提过,他也没问题。”
陈书淮抬眼看她,“他知道我们离婚了?”
姜宜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当然,至少可以证明我们现在没什么关系了,免得他误会。”
见陈书淮不说话,她回忆了一遍他们关于离婚的约定。
的确没提过不能跟同事说吧。
可姜宜很明显感觉到陈书淮刚才还十分温和的态度忽然又冷了下来。
她懒得理,惯的他。
却没想吃完饭后,陈书淮看在姜宜准备食材做饭的面子上,冷着脸主动收了碗筷,洗锅洗碗。
姜宜也不置气了,端着杯温水靠在岛台边,问:“你不回美国了?”
陈书淮脱下手套,将碗筷收好,只淡淡“嗯”了一声。
见他回复冷淡,姜宜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适合过问他的工作计划,也沉默下来,转身准备上楼休息。
“姜宜。”
听陈书淮叫她,姜宜停住了脚步,转身,“怎么了?”
“你还好吗?”他问。
姜宜微怔,随后笑了笑,“我感觉轻松了很多。”
“轻松?”
陈书淮看着她,半张脸隐没在灯光的阴影处,神情晦暗不明。
她凝视他片刻,笑了笑,“对,感觉心中的负担都消失了。”
等姜宜上了楼,陈书淮独自坐在冷清的客厅里。
他坐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眉眼间出现几分烦躁。
过了一会儿,有人打来电话,他接通,是好友程越。
程越和陈书淮从小玩到大,本科同在耶鲁读书,又一起在美国创过业,是他关系最好的朋友。
他也是唯一知道陈书淮离婚的人。
程越听见陈书淮语气不对,迟疑道:“你今晚不来喝酒,不会是跟你老婆前妻吵架吧?”
陈书淮听见“前妻”那两个字,心中更烦,“没吵,她看得很开。”
程越无奈道:“我看你是舍不得吧?你心也真大,人家头一次闹离婚,你还就直接答应了,不怕人真跑了包个年轻的那什么,哦,小奶狗。”
“你这电话是来气我的?”陈书淮声音冷淡,“姜宜这人从来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离一次她以后还得提。”
程越在电话那头都笑了,“你这是打算撤资做空再坐等抄底呢?”
陈书淮嗤笑,没接话茬。
程越又调侃他:“那您这只退出股东名册,投资款半点不带走的策略,真是我这辈子头一次见。”
他又怕陈书淮直接挂电话,连忙又道:“好了,我不说你了,不过后天的酒局必须到啊,不然我直接开车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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