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一边说,一边沿着他的镜框,一点点把全部的视线,明明白白投进他的眼睛里去,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里面有着模糊不清的情绪,她掀开了一页,就势必要乘胜追击。
她撑着下巴,轻轻地笑,明明没喝酒,却是有些微醺的神情,脸颊被暖黄灯光烘托出暖意,“我都明白的。”
“原来你是这样看待我的,望月。”陆兰庭抽了一张餐巾,慢条斯理搽净唇角,“要是我说,我对你好,跟你哥哥没有关系呢?”
“我不觉得陆公使有那么多闲心哄一个中学生开心。您放心,我不介意在我哥哥面前给您说好话。”她笑眯眯地,“我奶奶告诉过我,以前我妈妈还在世的时候,别人想跟我爸爸做生意,不直接去找爸爸,都是让自己的太太先去拜托我妈妈,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陈先生最听陈太太的话,用你们的术语来说,这叫夫人外交,对不对?”
“你并不是辛太太。”
“我可以是。”
她不假思索地说。
啪嗒。
金属餐叉掉在桌上。
陆兰庭就坐在那里,嘴角还是一样的笑容,像夏天危险的阳光,就凝结在身上,眼神却沉下去,像一片沉沉的黑暗,没有一束光能逃脱。
她想说什么,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却忽然闪烁。
两个人都清晰地看见,电子屏幕正中,来电显示的名字。
辛檀。
他笑了一声,她别开眼睛,按下接听的一刻,手机却被一只手强行收走,挂断电话,咚,丢到椅子上。
那个人站起来。
因为个子太高,是微微弓着背的,没能完全站直,身体阴影将她完全笼罩其中。
陈望月心骤然一紧,“陆……”
没有给她一点机会,他扳住她的下巴,吻下去。
他没有用太大的力道,事实上那是完全可以推开的程度,但她没有反抗,像是也需要通过这个吻测试什么。
一直以来,她聪明十足,像贴着地板行走也不发出声音,拖曳着顺滑尾巴的猫科动物,他有充足的耐心等待她重新回到他的领地,牵手,拥抱,亲吻,信任和依赖,拥有过的,失去的,想要重新拿回来的东西,并不急于一时,但既然她不管不顾,执意试探,那就算是把苦心孤诣,徐徐图之的计划全部积木一样推翻,也要给出答案。
她很聪明,可惜还是缺乏经验,行事前考虑得不够周全,这里是数百米的高空,狭小的车厢会让她无处可逃。
他绝不会辜负她一整晚不间断的挑衅。
缆车行到制高点,路段斜坡度极陡峭,茂密丛木看来似乎都倒往一旁。
他手指收紧,她下颌都被他捏住,背部死死抵住透明厢壁,没有反抗,她的推拒全都放在了紧闭的齿关。
不要紧。他熟悉她就像熟悉自己。
他用舌尖抵住她的牙根,搅动口腔内粘腻的液体,驾熟就轻地勾引她的软舌。
再怎么坚定,也一点点被抵开,来不及吞咽的唾液自相接处向下滑落,陆兰庭拉开了距离,短暂地将气息还给她,又从嘴角开始细细舔舐。
吻愈发轻柔,带着珍视的怜惜,手顺着身侧下滑,握住了她的腰,陈望月轻微挣动了一下,几乎跨坐在男人的腿上,抱紧对方的身子以寻求平衡。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没人去管。
像被抛进深海里的人抱住一根浮木,终于将头伸出水面,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望月终于被松开,她几乎窒息,眼神涣散。
“不是教过你么?”
抹去她唇角溢出的水渍,陆兰庭轻轻拍着她的背,为她平复呼吸,温和话音里带一些无奈,“这才多久,连换气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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