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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驳的话,被蒋愿习惯性脱口而出,“那我也讨厌你。”
“想多听我说两遍喜欢你的话可以直接一点,不用非得用这么伤人的方式。”陈望月的手指握住她的指尖,“我随时都可以讲给你听,好了,我去拿枕头。”
太讨厌了,许幸棠没骗她,陈望月真的永远把她的话反着听,蒋愿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再咬她两口,一直到躺在同一张床上,她都没想通为什么自己要一直被牵着走。
也想不通为什么陈望月这么软,她枕得很舒服,不自觉就躺在她手臂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迷迷瞪瞪的,应该还很早,房间里没有开灯,她意识到嘴唇发干,第一反应是把陈望月给摇醒,“我很渴,给我倒杯水,陈望月。”
陈望月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蒋愿,我很早就说过我不是你家女佣了吧。”
蒋愿改口很快,“我想喝水,谢谢,陈望月。”
陈望月立刻就照做了,蒋愿捧着杯子,完全得寸进尺,“我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呀?”
“顾晓盼的脸是不是很好捏?”
这个急转弯让陈望月难得发懵,她想了想,诚实道,“是挺好捏的。”
“那我也要,你去跟她说,谢谢。”
“……不能答应你哦。”
“为什么,我明明说谢谢了。”
“因为我不叫顾晓盼,不能替她随便答应这种要求。”陈望月微笑起来,“我会帮你询问她的意见的,最终决定权在她,好吗,小愿,嗯?”
蒋愿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陈望月摸了她的脸一下,应该到了去晨跑的时间,“你要再睡一会吗,我回来给你带早饭。”
蒋愿用被子蒙住脸说可以。
陈望月笑了笑,回房间换衣服,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她一晚上没回消息,未读第一条,是唐云端这个周扒皮说她之前提交的赞助方案很好,让她再出一版。
第二条,来自夏姨。
她是陈家的保姆,现在陈望月的父亲在歌诺接受治疗,爷爷奶奶也一并被送出国,夏姨一个人守着陈家的老房子,工资是辛重云付的。
“小姐,您看看这是不是您要的衣服,要给您打包寄过去吗?”
附带两张衣服在床上的平铺照片。
衣服正面是平平无奇的纯白色,后面则是手绘图案,蓝色的颜料勾出来一高一矮两个卡通人。
那次被下药,从陆兰庭的寓所离开后,陈望月重新翻阅了一遍这具身体的主人的社交网站。
更新的频率不高,也没有透露出恋爱的痕迹,所以陈望月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以为她的感情史是一片空白。
但重看时她发现了一点异样。
那是一年前的一条动态,她参加一个帮助社区儿童志愿活动的照片,其中一张拍的是侧面,她穿白色卫衣,露出来的半截背面图案,酷似陆兰庭借给她的那件,只是颜色不同。
她根据水洗标找到了卫衣的牌子。
很小众的一家品牌,提供线下手绘定制的特色服务,价格贵到令人咂舌,号称售出的每一件衣服都独一无二。
陈望月把夏姨发来的照片放大,再放大。
最后一丝巧合的可能性,也在此刻被排除掉。
陈望月往后靠住床沿,抱着膝盖,仰头看向天花板。
心头的情绪,像焚烧殆尽的森林,她看不见火焰,但还能闻到烧焦的气味。
其实她料到是这个结果,她的身体反应,早就先于这两张照片给出确凿答案。
在行宫的高尔夫球场,陆兰庭帮她调整高尔夫球杆的角度。
她整个人被他圈入怀中,外人眼里他其实很有分寸,除了纠正姿势时碰了一下她的手腕,没有一点不该有的肢体接触,并不辱没总统公子的教养。
但这才是最可怕的。
只消一点相贴的体温,一个相对的眼神,她的心脏就开始过载,违背主人意愿地渴求被紧密楔合,这种根植于身体深处,几乎形成本能的肌肉记忆,是人和人像蛛丝那样打结缠绕后的结果。
她想象不到要有多过火的接触,一个人才能在另一个人身上留下这样深刻的印记,即使失去记忆,也能苟且在潜意识里,等待着被唤醒。
她为此思考出的每种解释,都不道德,不光彩。
就像他和她,不般配,不可能。
从行宫回去的那个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是难以对人启齿的画面。
在垦利,在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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