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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恒就只能随便找个什么教室或者大操场继续她的讲座了,不过露天环境不太符合安保要求,我倾向于她会去找个大点的阶梯教室,但最多也就坐个两三百人吧。哦对,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李老的公开课跟学分挂钩,这样那些免费生就知道该光顾谁了,其他人就更好办了,吃两顿下午茶放一点风声出去,让他们明白我们的态度,谁还敢去听她的讲座?”
“她只要来,我们就让她体会一下现场无人问津是什么滋味。”慕及音眨眨眼睛,“反正我们也没做什么,学生不来怪得了谁?反思一下是不是自己没有吸引力啰。”
徐嘉宁嗤笑,“说得头头是道,你倒是把事情办好,这个礼拜结束之前我能听到好消息么?”
“激将法是吧,这招还真对我有用。”慕及音轻笑了一声,“等着吧,我这就去给妈妈打电话。”
临走之前,她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到徐嘉宁桌下,“副会长大人,注意节制啊。”
“谢了,不过用不着你操心。”
门页合拢,徐嘉宁低头,捏住桌底下人的下巴,手指满是淋漓水光。
“别咬了,哥哥,我忍疼很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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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的初赛的成绩隔天在官网登出。
瑞斯塔德代表队在初赛拿到了团体赛第三名,曹悦盈和陈望月也都获得了个人赛的复赛资格,对于个人和团体来说,都是历史最佳成绩。
这天陈望月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恭喜”。
虽然她觉得来自不同人的夸奖都很有道理,她表现得真的很不错,但还是要依次摆出多重程度的谦逊感谢姿态,“还可以做得更好,我会继续努力的”“复赛也接着为我加油吧”。
顾晓盼的祝贺最直截了当,她像以前每一次高兴时那样捧着陈望月的脸亲了一下,“怎么这么聪明呀我们宝贝月月,脑瓜子真是不得了,一看就是天生当院士的料。”
教室门口,顾生辉眼睛朝上翻了个白眼。
“顾晓盼,不是喊饿吗,你还去不去餐厅了,再磨蹭我和望月去吃,你吃空气。”
“催催催你就知道催!”顾晓盼去挽陈望月的手,“今天顾生辉请我们吃饭!”
“怎么就‘们’了,你也进复赛了?我只请望月啊。”
顾晓盼毫不留情踹哥哥一脚,“滚蛋!”
又在顾生辉要掐她脸时躲到陈望月身后,“月月保护我!你看他这个死样子——啊,哦,辛檀,不好意思啊,不是故意的,刚没看见你。”
顾晓盼的脑袋狠狠撞上过路人的肩膀,看清是谁的那一刻,她瞪大眼睛。
“没事,下次小心点。”
辛檀退后一步,隔开和她的距离,眼睛越过她,落到陈望月身上,“小月,中午好。”
今天是风纪部的巡查日,他难得穿了制服,严肃利落的军装设计,笔挺长裤衬出窄腰长腿,宽阔的肩背,一副天生当衣服架子的高大骨架,衬衫于一呼一吸间显出了些微紧绷,勾出若有若无的腰线,流畅的肌肉线条半隐在了外套里。
胸前那枚“001”编号的徽章在光线下熠熠生辉。
他看着陈望月,听到她轻轻嗯了一声,也说中午好,眼睛便成了融化开来的雪水。
“你鞋带松了。”
陈望月闻言低头看了眼,左脚运动鞋的鞋带散开了一点,边缘一截拖在地上,她还没动作,辛檀忽然蹲下身。
空气停滞的几秒。
来往的学生都不由得放慢脚步往这边多看一眼,疑心是自己眼前出现了错觉。
高一a班那位赫赫有名的辛氏继承人,此时单边膝盖跪在地,俯身给陈望月系鞋带。
这在几十年前,是仆从才做的事。
辛熟悉这双腿,长期接受芭蕾舞的训练,尽管骨架纤细,也有肌肉线条的力量感,匀停的骨肉缓缓耸上去,窄窄落下来,纤细的脚踝收束在手掌中,像一截打磨过的细腻的玉。
只要抬头,就能吻住她的脚踝。
他已经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和她拥有共同秘密。
光天化日,他又想起昨天下午办公室里那些令人心猿意马的画面,一种异样的感觉顺着耳廓密密麻麻像小虫一样爬行,让他肩膀紧绷了些,手指在她鞋面上加快了速度,打出一个漂亮花结。
再抬头时候,陈望月目光仿佛磁铁,落在他身上。
他的脑袋曾与她最隐秘的部位无缝贴合,现在,他把整个后背和脖颈,重新暴露在她面前,他的肩膀很宽,常年有序而且规律的运动很好地塑造他的身体,肌肉舒展,线条流畅,但并不显得粗犷,是具恰到好处的漂亮身体。
他还在向她微笑,丝毫不顾他人目光中的诧异,轻轻拉住她的手,“今天把晚饭时间留给哥哥好不好?”
陈望月点了点头,任由辛檀在她指尖吻了一下,一直到辛檀离开,她脸上还是那副无事发生的冷淡表情。
顾晓盼目瞪口呆。上次在餐吧,这次直接在学校,辛檀这个王八蛋,月月都跟自己说了,还没答应他表白呢,他就这么嚣张!
她还没来得及继续跟好友八卦感情进展,就感觉脚上一松。
顾生辉手一伸,就把她鞋带给解了。
“顾生辉你发什么神经!”
偏偏顾生辉还一脸认真看着她,“我觉得我这个做哥哥的,也要向别的哥哥看齐。”
顾晓盼:“……“
好像拳头硬了呢。
顶着这对兄妹一路的打打闹闹到了学生餐厅顶层,陈望月点了菜,手机跳出一则新消息。
【许多流心糖:月月,我在东区游泳馆,可不可以带件外套给我。】
配图是一张照片,湿透了的校服裙。
陈望月眼皮一跳。
她知道原著里有这段剧情。
许幸棠这段时间都在被高二a班的学长追求,又是送花又是在班级门口堵她。
女主光环,可以理解,但坏就坏在,那个学长家里早就定了婚约,对象是高一c班的洛音凡。
洛音凡的祖父是印在卡纳百元钞票中间的洛将军,父亲是国防部现任的一把手,凭她的家世背景,本不至于沦落到c班,只是她挂科数目实在太多,出勤率也低到了要被清退的程度,校董会还是看在洛家的份上,只给予她留级一年,降格c班的处罚。
家族联姻,谈不上什么感情,但婚约对象对自己不理不睬,转头去讨好一位下城区出身的免费生,无疑是故意把洛音凡的面子往地上踩了。
洛大小姐自然受不得这个气,她让跟班喊来在东区游泳馆做兼职的许幸棠,借着打水球的名义,强迫她站在球门中央做练习准头的活靶子。
许幸棠承受不住,被砸晕过去,又被泼醒,继续当活靶子。
最后还是辛檀现身,英雄救美。
陈望月匆匆赶到游泳馆。
她把外套从更衣间顶上扔进去,原以为会看见一个伤痕累累的许幸棠,但出现在她眼前的女孩,脸上身上都干干净净,看不出任何伤口和淤青,只是头发湿漉漉往下滴水。
“还好蒋愿帮我!”许幸棠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不然真的要被洛音凡搞死了,蒋愿人真好啊。”
“小愿也在?”
从许幸棠口中听到蒋愿名字,还附带一个人好的评价,陈望月有种诡异的感觉。
原著里,蒋愿才是那个为了陈望月把许幸棠往死里欺负的人。
陈望月陷害许幸棠偷东西,蒋愿就负责买通安保销毁监控。
陈望月诬陷许幸棠把自己推下楼梯,蒋愿就做那个目击证人。
陈望月的任何坏主意她都配合。
就算是陈望月失手捅了人,蒋愿也会握住她发抖的手,告诉她不要害怕,回家好好泡个澡睡个觉,洗掉身上的血迹,没人敢抓她蒋愿的好朋友。
陈望月回到辛家,迟迟没有等到警方上门,过了好几天才知道,是蒋愿为她顶的罪。
在这本逻辑崩坏,情节经不起推敲的玛丽苏小说里,蒋愿给同为工具人配角的陈望月,那样不讲道理,违背道德和法律的绝对偏向。
陈望月无法让自己不在意她。
许幸棠不知道她现在心情复杂,还在给她讲今天的惊险经历。
她本来已经被洛音凡的跟班按入水中,却忽然听见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吵死了,游个泳都不让人安生。”
红发红眼的少女目光落在她们身上。
她一般不游泳,怕长出多余的肌肉,只是她前几天在比赛里肌肉轻度拉伤,医生让她这段时间暂停陆地训练,改为游泳。
还没下水,蒋愿就被迫在池边听了半天八卦,早就不耐烦。
“洛音凡,你未婚夫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你怎么不去剁了他,找一个特招生麻烦,真有本事。”
坐在岸边欣赏的洛音凡起身跟她打招呼,在蒋愿的惊人艳色面前,她栀子花般的清淡五官最多只能算是秀气,整个人像一件滞销的大牌基础款风衣,平平无奇,只有挂着吊牌时才会有人在意。
“蒋愿,与你无关的事就不要掺和了吧,如果打扰到你,那我跟你说句对不起,我们很快就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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