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就出汗了,他其实是出汗多的体质,但因为勤洗澡换衣服,又用止汗露,所以身上从来没什么那些爱打篮球的男生常有的呛人体味,不会让陈望月觉得难受。
陈望月很讨厌男人运动过身上的体味,不过好像,她总是挑中擅长运动的男生。
大三的时候,她和一个同学争交换名额,最后还是落败,心情郁燥之下,她答应了一个外校男生的约会邀请。
那男生小她两岁,在地铁上对她一见钟情,穿搭潮得陈望月快风湿发作。
她的第一次就是和他,酒店还是她选的——为了确保价格在她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据说男生还在美国读高中的时候是校橄榄球队的四分卫,长得很好,体力更好,自称没有过经验,果然莽撞得她受不住,连着三次之后,他把她抱在怀里汗津津地温存,握住陈望月的手放到她的小腹,让她感受那里被撑起的凸起,还得寸进尺地索吻。
陈望月实在没力气,她已经很困了,敷衍地侧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他就和着了魔一样痴缠着上来,以唇舌把她全身每一寸都照顾了一遍。
占据她体内未被开拓的区域这个事实,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极大地取悦了这个年轻男孩,他最后居然还有力气再来,陈望月只能由着他在里面放了一晚上,听他翻来覆去叫姐姐。
虽然疲惫不堪,但这种遵从人类原始本能的游戏的确舒缓了她的压力,加上奖学金才下来,抠门如陈望月,也难得大方一次,表示不用对方平摊房费,她来就好。
那男孩也没有跟她矫情,点头说他没意见,但是陈望月也要答应他,以后都由他来付,或者去他家也可以,他家里给他买了房子。
他不无得意地补充说,房子很大,卧室那张水床也很大,姐姐,你会喜欢的。
以后,什么以后,陈望月意识过来他并非开玩笑之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昨晚的表现确实让她很满意,但她放着本校一堆追她的不选,偏选中他,本来就是不想后续再有牵扯。
她反复追忆他们相处的每个细节,确保她绝对没有说过任何会引发人误解的话。
那男生还看不懂人脸色,从后面抱着她,小狗一样在后颈细细地嗅,柔软的头发剐蹭着她的皮肤,手指还把玩着陈望月的发尾。
姐姐,姐姐,他小声央求她,可以不可以拍一张合照,他想把他们的关系昭告天下。
关系,就睡了一觉能有什么关系?怎么她每次遇到的都是这种麻烦透了的天生情种?好聚好散就这么难?
陈望月不得不承认自己看走了眼,她不动声色哄着他,陪他吃了一顿午餐,上一秒她还坐在他腿上,在他跟她炫耀说今天晚上会开跑车去她学校门口接她时微笑点头,下一秒上了地铁,她就开始人间蒸发。
他不知道她的学校,她的真名,给的联系方式全是假的,开房都用的他的证件,这座城市的大学生超过百万,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
但居然还是被他找到了。
陈望月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他死心,后遗症是从此再也不敢玩for one night,不敢再给任何男生女生一点可乘之机。
那之后真的很久没有做过了。
来到这个世界后,她神经长期处于紧绷的状态,她迫切需要一场彻底的放松。
陈望月站了起身。
他洗到一半,陈望月突然过来敲门,还以为有什么急事,匆匆抓了浴巾盖着。
他打开门就看到陈望月身上脱得只剩下一件内衣,他差一点不知道眼睛该放在哪里。
陈望月眼神很无辜,“我以为你去洗澡是在暗示我。”
“……宝宝,我没有。”
“哦。”陈望月说,“但我想做。”
“我最迟一个小时之后必须走。”她迅速脱下剩余的衣物,浴室门在她身后关上,“阿彦,你抓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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