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氛围应该会比垦利好很多,通用语课的老师都是外教,以你的基础,最多半学期就补起来了。”
“你听说过垦利?那里离瑞斯塔德可不近。“
“我知道,坐火车要二十个小时。”
“我以为你就算去过垦利,也该是坐飞机。”陈望月道。
绿皮火车实在不像这样的公子哥会选择的出行工具。
凌寒露出些微得色,本就锐气的五官神采更甚,“我八年级的暑假随考古队去做调研,其中一站就在垦利,风景是不错,但天气实在太热,每天都要在大太阳底下拍摄,回家的时候,我妈妈几乎怀疑我被拐去黑煤窑做工。”
望月笑了,“垦利的夏天可是地狱模式——你看过前段时间tender上那个热门视频吗,主人去买菜,一只螃蟹从袋子里爬出来,爬到半路就红透了,拍这个视频的博主就是垦利人。”
“好像有点印象。”凌寒道,“不过热归热,倒是拍出不少满意作品,也算对得起我当了一周的螃蟹。”
望月知道这句话的重点在哪里,但她有意不顺着往下说,“你看起来白到反光。”
凌寒把小臂伸向她,平放在桌上。
与她的小臂只有不到一个指节的距离,粗细程度与肤色的对比鲜明。
“你在嘲笑我吗,陈小姐,你才是白到上镜都会过曝。”
连着三次提到摄影相关的话题,再不给他表现的机会真怕他急坏了,陈望月道,“幸好我不爱拍照。”
“哦?”
“我不上镜。”
“你在开玩笑吗,如果你去拍写真,摄影师应该反过来向你付费。”凌寒恳切地说,“比如我。”
恰到好处的恭维,陈望月受用地笑了,孩童时这样的话语是童言无忌的真情流露,但这个年纪的富家少爷已经掌握调情的戏码,靠近的呼吸都叫人警钟大作,她拨开一缕滑落额前的刘海,和发梢一起婉约地挽在耳后,眼睛亮闪闪,“这样说的话,我一直在亏本。”
“那我下次付你两百卡朗请你做我的模特。”
他们都笑了。
佣人在这时送来餐食。
卡纳流行的是分餐制,凌寒和辛檀盘中的菜色基本一致,但是陈望月只得到了一份份量不大的蔬菜沙拉,苦苣,水田芥和藜麦摆盘精美,以少量彩椒和虾仁点缀,看起来就让人丧失食欲。
“你们女孩子都对自己这么狠的吗?”凌寒忍不住道,“你完全不需要节食减肥,你相信我,你比商场的试衣模特还要瘦上一个尺寸。”
“你觉得如果把我这盘给你,你吃得饱吗?”
“当然——不。”凌寒拉长了音调,“再加一份奶酪千层和牛排我才勉强能坚持到明天早上。”
“我也是。”陈望月脸上微微勾起笑,“光吃这些可没有力气跳三十二个挥鞭转,昨天这个时候我还被允许在下午茶吃一份可丽饼,至于今天的菜单,我想只是兰夫人考虑得太周到了。”
凌寒挑眉,“为什么?”
陈望月的目光平滑地从凌寒落到辛檀脸上,再落到盘里。
不必再开口解释,这两位少年都不迟钝,答案立刻浮现,显然,像兰夫人这样正统教习女官出身的管家大概会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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