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解释道。
“吴老板确实是让利于民,只不过你上午卖鱼是五文钱一条,下午就是一文钱一条,那些上午买鱼的顾客们都过来感谢你呢。”
陈长帆一句话戳中要害,吴勇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听见这话,钱坊长冷哼一声,脸上怒意更胜。
他本来是看在那几两银子的面子上,来给吴家撑撑场面。
可这吴家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这坊市里的繁荣稳定靠的是什么?
就是物价稳定,货真价实。
吴家售卖死鱼,这就已经站不住脚了。
他特么还随意改价!
吴勇虽说是降价,却也扰乱了现有市场,如果自己真的替吴家说话的话,那就等于是认可了这种随意改价的行为,那以后这坊市怕是管不了了。
商户们势必会有样学样,今天这个商贩抬价,明天那个商贩倾售。
这坊市也就完了。
他身为坊长,虽然君子爱财,却也知道有些红线碰不得。
即便是碰了,那也不是他这个层次的小喽啰可以决定的。
这县城里,有些大人物,可以用一只手指头碾死他,他可不就是个小喽啰吗?
吴老六见钱坊长来了,却迟迟不整治那该死的陈二郎,顿时有些口不择言:
“坊长,这陈二郎他欺人太甚,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你忘了那天在醉仙居……”
“忘了什么?!”
钱坊长高声喝止了吴老六,狠狠瞪了后者一眼,“我看你们是忘了经商之道,忘了诚信经营,忘了让利于民!”
听见这话,吴家三人脸色一变。
这钱坊长怎么回事,昨天一起吃饭时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按照我青山县坊市规定,以次充好者,操纵价格者当处以其两倍所得的罚款!今日务必将罚款缴齐,否则,直接从坊市中清退!”
钱科朗声宣布判罚结果,只不过不是针对的陈二郎,而是吴家。
吴家三人已经完全傻眼了,以至于到现在为止都没能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钱科本人,则是全程都表现出大公无私,秉公执法的一面,赢得了众人的喝彩声。
陈长帆看到后者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纳闷。
这钱科快速撇清关系,肃清坊市,给众人留下一个好印象,还能拿到一笔罚款,可谓是名利双收。
这么一看,这钱科好像也不是没脑子的货色啊……
可他昨天的表现多少有点拙劣了,莫非是其背后还有高人指点?
他觉得很有可能。
如果说肆意操纵价格,做的最出格的只怕就是米行了。
这米价几乎是一天一个价格,却也不见那钱坊长放一个屁。
米行老板哄抬价格,生意依旧是做得红红火火,只怕这背后的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一些。
更大胆一点猜测,或许那所谓的马匪劫了整支商队,米行损失惨重,也不排除是其故意为之。
目的当然也很简单,那就是一个“利”字。
熙熙皆为利来,攘攘皆为利去。
这天下,不就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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