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王三娘拿抄网去够另外一座礁石上的贻贝,闻言说:“你夸了海口,到时候她俩全赖上你。”
江盈知毫不在意,采贻贝实在太累,又很危险,比捕鱼可轻松不到哪里去,礁石滑,得牢牢扒着,一不小心就得落到底下的浪涌里。
跟她以前敲藤壶一样危险,且要摇那么久的船,就为辛苦采点贻贝晒干,卖出去补贴家用,她能帮就顺手帮一把。
不过得先尝尝味道如何。
敲贻贝敲了好久,江盈知差点脚滑,索性扒住了,慢慢下来,裤子上全沾满青苔。
小梅过来扶她一把,此时浪越来越大,几人全背着篓子下来,上了船回去。
贻贝倒是不用怎么吐沙,泡一会儿,再拿回去洗了壳,蒸一蒸就能吃。
几人搞得一身狼狈回去,下了船看对方,全都笑起来,身上没块是干净的,连脸上也糊了点绿油油的苔藓。
双珠嫂子又笑又恼,“我就赖着小满,等她寻个出路后,我再去,不然还得洗衣裳又洗裤子。”
“你可洗去吧,这好好给收拾了,”陈海珠笑着拍拍她沉甸甸的篓子。
此时已近黄昏,浪小,海滩上到处是捉小蟹的孩童,欢声笑语不断。之前小梅说鱼随潮,蟹随暴,之前的风雨倒是把小螃蟹窝给掀翻了,满地乱爬。
她们把船推上岸的工夫,海娃举着一个蟹篓子跑过来,“阿姐,我抓到了好多。”
江盈知把一桶贻贝提在手里,伸头瞅了眼,居然有不少沙蟹,她咦了声,“你自个儿抓的?”
要知道沙蟹善打洞,一有动静就呲溜一下跑得没影了。
顺子穿着条带泥水的裤子,下半身湿漉漉地跑过来,手里举着一根麻绳,得意地翘头,“我教海娃抓的,沙蟹笨,把绳子放到它洞口里,它见了就咬,一钓一个准。”
这种法子江盈知也做过,大伙管这叫牵沙蟹,有意思得很,等沙蟹咬到了绳子,再慢慢把它拉上来,手疾眼快扔进篓子,立马盖起来。
“多抓点,”江盈知笑眯眯地对顺子说,“等会儿你拿来,”
没等她说完,顺子跳起来喊,“赏我口好饭是不是,小满姐,你放心,我肯定把这滩涂的沙蟹全给你扒回来。”
小梅斜看他一眼,“人不大,口气挺大,好好抓。”
顺子一把拉上海娃,蹦蹦跳跳走了,随即立马跪在滩涂上,用手够那洞。
江盈知可算知道他裤子咋湿的了,看着好笑,和小梅一道把东西提了回去。
竹屋外头,陈大发和强子把木板运下来,叠在沙滩上。
陈大发甩了甩手说:“这屋子棚顶茅草明早给它扯了,把木板钉上去,再盖一层茅草。”
小梅仰头看屋顶,江盈知晃晃手里的贻贝,冲两人笑,“强子哥,姑父你们两个晚上在这吃。”
“又烧什么,蒸淡菜?”强子拿起靠在柱子上的拐杖,一瘸一拐走过来问。
江盈知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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