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
“但陛下似乎不这么想。”
梅执礼沉默了,庆帝这些年有意无意的在群臣面前夸二皇子贤德兼备,十三岁封王,十四岁允许出宫建府,招收门客,为他结交百官提供方便,十五岁允许在御书房旁听朝政。
这已经不单单是喜欢年少聪慧的二皇子了,这是有意扶持二皇子对抗东宫。
梅执礼想不通,他忠于陛下,但不理解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刻意让自己的儿子斗,这一斗那可就停不下来了,终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好好培养太子,百年后顺利将皇位传给太子难道不好吗?
“爹,该你下子了。”
梅呈安的提醒打断了梅执礼的思绪,梅执礼回过神,看了看棋盘,下了一子。
梅呈安很快跟上。
“爹刚才在想什么?”
“在想陛下究竟想做什么。”
“那还不简单,陛下这么年轻,未来执掌庆国的日子还很久,如今长公主有意向太子靠拢,她手里可是掌握着内库,朝内对太子也多为拥戴,陛下给太子找个对手,不仅可以避免太子一方独大将来威胁到陛下的权柄,同时,两位皇子要斗就要拉拢文武百官,也能变相削弱权相林若甫的势力,到时候各方势力犬牙交错,互相争斗,陛下也更方便掌控调整朝中势力,更稳坐钓鱼台,所以这是陛下最希望看到的局面。”
梅执礼愣住了,梅呈安话有些大逆不道,但不得不说分析的很有道理,将这朝堂,陛下看的分明。
“往日我不曾与你说过朝堂之事,没想到你居然能有如此见解,看的居然这般透彻。”
“不识朝堂真面目,只缘身在此朝中,爹你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你这前两句是诗吗?不识朝堂真面目,只缘身在此朝中,好诗句啊,颇具深意,就是感觉怪怪的,你现编的?其他部分呢?还有,你不也在朝中吗?”
梅执礼一连串问题让梅呈安头大不已,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咸不咸淡不淡的念什么诗啊。
“我不算,我只是为陛下整理藏书,并未参与朝堂之事,迄今为止我连早朝都没上过呢。”
对于梅呈安的说法梅执礼不置可否,注意力又回到了当前朝堂局势。
“既然你看的这么清楚,那依你之见,你我父子二人未来应当如何自处啊。”
梅呈安双手一摊道:“爹,我还只是个孩子,这种事不应该是爹应该考虑的吗?”
梅执礼嘴角一抽,有种想打孩子的冲动,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跟我说你是个孩子?
“废话什么,让你说就说。”
“按照自己心意行事不就好了,想站队就站队,只站队不结党,不想站队就表明态度,不但要跟招揽一方表明态度,也要跟陛下表明态度,甭管站不站队都要做好自己份内之事,也只做自己份内之事,问心无愧即可,然后就…没了。”
“这就完了?”
“完了啊。”
“这么简单?”
“还能有多复杂。”
“……”
梅执礼总感觉梅呈安说的太过草率了,像是玩笑之言,但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难不成,真就如此简单?
或许,真是自己想复杂了?
问心无愧,好一句问心无愧!
梅执礼的神情由原先的惊疑不定渐渐变得松弛,眼神越发明亮。
梅呈安自然注意到了父亲的神情变化,心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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