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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斯基对大角鼠是敬畏与厌恶交加,而不像是一般的鼠人那样是敬畏与嫉妒。
这也能让长角神灵注视?
不,什么时候,我敢这样公开的在脑子里想这些对大角鼠不敬的思想了,我在斯卡文魔都的时候,都还是称呼祂长角至尊的。
工程术士忽而发觉了自己思想的转变。
这种改变,让他恐惧。
白毛工程术士停在了地下通道的入口处,仿佛走下去就会有无穷尽的怪物吞噬他一样。
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之上没有蓝色光芒,工程术士才畏畏缩缩地向着下面探去。
地下通道进入到某个部分后,已经完全没有了那种污秽的感觉。
埃斯基在墙壁上摸了一下,确认了没有那些油腻粘手的污秽,而且这原本应该粗糙不堪的墙壁呈现出了光洁的表面。
这一定是女巫的杰作,但女巫的魔力却没有一丁点残留在上面,真是出色的控制能力。
顺着通道过去,一路上遗留着恐惧的味道,还有肮脏的爪子踏过的痕迹。
是氏族鼠刚才在逃命?
不多时,埃斯基与巫灵就已经来到了那位于河流之下的洞口。
里面的光景让埃斯基不禁感叹,这是怎样的一个血狱啊。
如丝带一般的血肉从它们粘连着的墙壁上探出,连接在了洞穴正中央一枚倒垂下来的钟乳石上。
如同一张张帷幔的血肉发着光,如同聚光灯一样,将原本的洞窟变成了血肉的舞台。
舞台的正中央,那原本应该是用来排放漏下的河水的通道之上,氏族鼠们手拉着手,做出了奇形怪状的姿态,互相支撑着,构成了一个巨大的,鼠人材质的山峰。
女巫就在这座“山峰”之上矗立,站在舞台的正中央,她就是唯一的主角,而二号主角正横躺在她的身前。
舞台的最上方,堆砌着比下方那些支柱更加神妙的,已经僵硬的氏族鼠尸体。
他们的身体层层堆叠,仿佛一座肉制的石台,这看上去是构成了一个原始的祭坛。
而女巫正与她的二号主角进行最后的表演,她正用骨制的匕首解剖着最后一个暴风鼠。
内脏与骨骼构成了一个粗糙的形象,头顶的浮夸骨骼头盔,交错平行并立的左右手上分别放置着骨头制成的匕首与鼠人尚未干涸的鲜血。
装饰在它全身的用骨骼制成的刀片上悬挂着从暴风鼠身上拆下来的器官,鲜血顺着他们,流淌而下。
这是一个凯恩神像。
最后的暴风鼠,他的心脏被好好的剖了出来,做成了他身体中最美的一部分,女巫小心地将它丢进了下方由鼠人的身体堆成的鲜血大锅里。
剩下那部分,也画上了法术的文字,等待着进一步的处理。
巫灵似是收到了感染,同样上前与女巫一起做起了她曾经无数遍做过的事情。
直到所有的内脏,心脏,血肉都归于了它们应该归于的地方,埃斯基才开口,道:
“用鼠人构建的凯恩神像,这东西要是被抓到,我就得被说成是叛徒了。”
“不过,你的项圈上,史库里氏族的族纹也可以算作大角鼠的简易神像,算是扯平了。”
精灵们没有回应,只是眼底露出了失落与哀伤。
埃斯基踱步到他们身后。
“夺去了灵魂的你们,虽然无法被混沌腐蚀,但献祭带来的与神灵的灵魂链接同样会被剥夺。”
“过往献祭之中的愉悦与满足再也不能被你们感触到,即使是将神灵的祭坛堆砌到如何的华丽,祂们的恩宠也无法降临到你们的身上。”
绿皮除外,埃斯基在心里说道。
学会了书上那些灵魂的魔法以后,埃斯基对于灵魂的理解已经向上翻越了一座山峰。
但仍然有无数的山峰在那前面等待着他,同样,也有无数的问题等待着。
比如绿皮的问题。
绿皮是没有灵魂的生命,所谓的搞毛二哥到底是怎么将神灵的庇佑降临到他们身上的呢?
还是说,绿皮就是搞毛二哥,所有的绿皮共享着神灵的意识?
这种问题即使是猜对了,埃斯基这样的鼠辈也没有办法论证,因为要论证的话,需要他车翻搞毛来观察对绿皮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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