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吴大人坐在下面憋屈地挥挥手。
衙差赶紧拿来一盆水。
大黑狗不叫了,赶紧“哗啦呼啦”喝水,这是真叫渴了。
趁它喝水不叫,我继续问:“所以旺财原来看见张主簿,从来都不叫的?”
我指向一旁坐着的张远山。
“是的是的,从来没叫过。”夫妻俩连连点头。
“旺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朝张主簿狂吠的?”
“就十几天前?”
“十几多少天?”
“哎呀!就是张阿福出事那天晚上。”
“你们是怎么知道是张阿福出事的那天晚上?张阿福的案子,这几天才开始查。”
“就因为这几天张阿福的案子传开了,我们才知道是那天晚上。”
“那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你们详细说说。”
妇人开始细细回忆:“那天晚上我们全家其实都已经睡了,是被旺财叫醒的……”
我在妇人的陈述中,眼前的时间宛如开始飞速倒转,回到了张阿福没有准时回家的那个晚上。
县里街道宁静,更夫在黑夜中孤独地走过,敲响了三更。
忽然间,黑狗狂吠,这对夫妻被狗叫醒,以为是遭了贼,匆匆披了件衣服出来。
他们到了院子,看见黑狗正对着门外狂吠。
他们怕是小偷,也偷偷上前,小心翼翼隔着门缝看,却是对面张主簿家的门正在关闭。
随后,黑狗也不再叫,他们说了黑狗两声,回房继续睡觉。
“就是从那晚之后,我们家旺财就不知怎的,看见人家张主簿就叫,张主簿出门叫,回家叫,只要露脸,它就叫,今天开门,一个没看住,它正好看见张主簿出门,就冲了上去,咬了张主簿一口。”
妇人刚说完,黑狗喝饱水又开始叫了。
“汪汪汪汪!”
我看向秦昭:“秦县丞,你带张主簿离开一下。”
秦昭会意,下去站到张远山身边。
张远山也有点莫名。
秦昭伸手:“请。”
张远山郁闷起身,脚一瘸一瘸离开。
在张远山离开大堂,完全不见时,旺财不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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