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颠屁颠跟着母亲进屋,不忘说道:“妈妈,我是男孩子,不怕淋雨。”
“你才多大就自称男孩子了。”南母被他逗笑了,将盒子放在客厅地毯上,拿纸巾给他擦鞋面的雨水。
“不用擦,反正待会儿要洗澡。”南漾踢掉鞋子,一心惦记着拆礼物。
南栀拎着一个购物袋随后走进来:“妈,这是给你和爸爸的礼物。”
“什么?你这孩子,给我们乱花钱干什么,还不如给自己买套新衣服。”
“我不缺衣服,上班穿的白大褂,用不着买。”
南栀取出购物袋里的一套化妆品和茶叶,坐在沙发上笑看南漾拆箱。
“姐姐送你的礼物喜欢吗?”
“当然喜欢~”南漾趴坐在地毯上,小心翼翼地揭开车模上的亚克力透明盖,捧起车模举到眼前仔仔细细观赏:“姐姐对我最好了,咯咯咯~”
南凌阳从书房出来,扫一眼茶几上的物品,摘掉老花镜:“这都是季礼买的?”
“爸,我买的。”
南栀没急着拿支票,转了一万五工资给母亲,不紧不慢地说:
“今早急诊来了位骨裂的老太太,几个女儿女婿都在,也不缺钱,但就是不愿意付手续费。”
“还有这事?”南母问,“这老太太怎么骨裂的?”
“年纪大了,不小心在卫生间摔了一跤。”
南母看了看脚底的防滑鞋,皱眉道:“这子女赡养父母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怎么连手术费也不愿意出。”
“走法律程序的话,是可以强制执行,但要时间,老太太的病情也耽误了。”
南凌阳抿了一口茶叶,暗自揣摩着女儿说这件事的意图:“最后怎么样?”
“没做手术,出院了。”南栀盯着弟弟手里的玩具,嗓音淡淡的。
“……”怎么听着像敲山震虎?
南栀这要暗示他们什么?
儿子还年幼,等不到成年,他已经老了。
南凌阳远远看着那个兴致勃勃玩礼物的小孩,灯光笼罩着他稚气的脸庞,眉眼与南栀有几分相似。
他破天荒开始认真反思自己最近的态度,好像每次父女俩见面都不欢而散。
那身债压的他喘不过气,但归根结底,房地产是他投的,与女儿无关。
倘若再逼着她问周季礼要钱,恐怕南栀会学老太太那几个无情无义的女儿,以后撒手不管了。
南凌阳咳嗽一声,内心波涛暗涌,表面心平气和:
“买的茶叶看着不错,等哪天不忙了我在后院腾一小块地,专门种铁观音。”
南母以为女儿在说医院新闻趣事,听了后没多想,从厨房盛了碗胡萝卜山药排骨汤,自顾自地说:
“最近工作很辛苦吧?看看你,都有黑眼圈了。”
“季礼公司的女孩子那么多,哪个不漂亮,哪个身材不好?你别光顾着忙了,也要注意下形象,收拾收拾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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