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色,“我只想讨个公道!只要您饶过我,等我进江家,绝对能成为你手中最有用的棋子!”
江归一视线在陈窈额角、脖颈的伤痕轻飘飘滑过,“条件,说来听听。”
陈窈吸了下鼻子,以被动且脆弱的姿态注视他,“我希望您能给我提供保护,还有钱。”
发现不足以抗衡从而想出的权宜之计么?
江归一表情玩味,“我不是你的主人,也不是慈善家,向我乞讨没用。”
陈窈:骂谁乞丐呢,。
她泪眼朦胧,“可我只能求助您了呀,这对您来说不是顺手的事吗?”
男人翘起长腿,一手自然搭膝,一手撑脸,这高高在上的姿势与江之贤很像,却多几分天生的雍容潇洒。
“只要你说的东西有用,在江家我保你无虞,并向你提供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
陈窈哽咽着,不确定地问:“真的?”
“你除了信我没有别的选项。”江归一漫不经心地说:“只要我想,有无数办法折磨你,顺带一提,你若敢说假话从中挑拨,恐怕我会做出什么不人道的事。”
“相信我,那必定是你无法承受的后果,小废物。”
最后三字咬得很重,音节仿佛从齿关挤出来,有些生吞活剥她的意味。
温和凉夜,挂钟滴答滴答响,半分钟后,陈窈朝江归一勾勾手指。
江归一习惯俯视、掌控主动权,这样被召唤、暧昧的逗弄手势,于他而言是生平头一回。
他无动于衷,俊美面容缺乏真正意义上的表情。
陈窈比划口型{隔墙有耳}。
江归一命令:“自己坐起来。”
陈窈委屈,“起不来。”
“那就去死。”
“”
她虚弱地咳嗽几声,江归一沉着脸,僵持几秒,双手抄裤袋不耐烦地俯身,冰凉发丝顺之垂坠床铺。
病服的纽扣只扣了几颗,得以见到男人丝质领口下的胸膛,雄性气息扑面,饱满的肌肉看起来非常新鲜干净,但不过分夸张,光看着就不难以想象肌肤的柔韧触感和烧烫温度。
陈窈眸光扑朔两下,唇靠近他耳旁,微微启开,他突然扭头,密长睫毛扫到她脸颊。
静电穿过接触点,兵戎相见的噼啪声在过于微妙的距离转换成暧昧酥痒。
分不清谁的呼吸渐渐紧张,谁的又骤然停止。
江归一垂着眼睑,侵略性极强的眼神顺陈窈侧脸柔和的轮廓往下,到病服领口绷起来的锁骨。手指无意识摩挲,他拉开距离,冷脸说:“这是升降床。”
陈窈从容,“升与降没区别。”
“人和畜生也没区别。”
“”
难以接茬。
她闭嘴,暗自欣赏过分漂亮的眼睛——幽暗下仍旧闪烁,瞳孔周围的纹路像撒了把金色磷粉,极具异域风情,让人怀疑里面随时会钻出从南美洲飞越海洋的魅丽闪蝶。
江归一的眼睛真适合做标本。
江归一拧眉,又拉开些距离,“你敢把主意打我这——”
“二爷放心,”陈窈表情坚定得可以入党,“我对您绝不敢有非分之想。”
江归一按下床的升降按钮,唇角微掀,了然的语气,“都勾搭上我父亲了,你有什么不敢?”
陈窈:“”
“往枪口撞,失心疯?”
“”
“枪子好吃?”
“”
“哦,我忘了,没有这愚蠢的苦肉计你勾搭不上父亲。”
刻薄到这种境界也算天分。
“二爷,人各有志,这是我的事与您无关。”陈窈挪了下背,半靠着勾手指,男人坚定站着,几秒后不太情愿地侧身附耳,她压低声音,“今日这场戏背后是谁主导,又为了什么,想必您心里明镜高悬。”
四目相对。
光线薄淡,视野遍布暗哑噪点,彼此视线汇聚,在这样朦胧的夜里达成了某种无声的默契,没有人试图开口拆穿对方的心怀鬼胎。
不算厚的毛毯温蓄了热气,陈窈稳定心神,“他瞒天过海,您也可效仿。”
江归一徐徐重复,“瞒天过海。”
这原本是他谋略中的一环。
“对,瞒天过海。以假示真,换取十三系的信赖,水到渠成那天,十三系就是您的囊中之物。”
江归一的耳垂有颗红痣,像血滴融进皮肤,很性感。陈窈在隐秘的位置也有颗红痣,洗澡被热气氤氲时,颜色会更艳丽。
她古怪地瞧着那颗痣的颜色越来越深,举证般呼出团温热的气。
江归一立刻粗暴掐住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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