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此刻没有在这位庄师叔身上看到任何精神健康值。
江载月的心沉了下去,而披着厚重蓑衣的袁常足,此刻似乎也不敢靠近庄长老,他只是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不要多看,也不要多想。今夜是灵植成熟之时,等熬过这一晚,你们就可以休息几日了。大家现在分头去自己看护的灵植地盘,照料灵植到天明就可以了,天亮之后,师尊会发放这半月来,大家完成任务的奖励。”
或许是因为有着酬劳激励,人群中忐忑低沉的气氛消散了些许,有些弟子甚至已经迫不及待地跑到了自己看护的地域。
江载月也来到了自己被分配的地盘,每个弟子负责看护的地盘大多只有二十处锁灵棺封锁的灵植。
她所在的这处地域靠近肥料与灵药房,不远处就是方石投被分配的区域,白天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根据锁灵棺的状态,判断是否要浇水,施肥,还是施药。
锁灵棺的棺盖上如果出现了裂纹,就说明需要浇水,浇到棺盖恢复常态为止。而如果锁灵棺中出现异响,就说明需要施药。
这两种情况在江载月干活的这半个月里都极其少见。她大部分时间要做的事情,其实是施肥。
锁灵棺中的灵植似乎对肥料有着无穷无尽的需求,袁常足要求他们向棺盖上浇上肥料,直到棺盖无法吸收,肥料流出锁灵棺为止,可又要求他们尽量减少对肥料的浪费。
一开始的几天,她心惊胆战,随时做好了拔腿就跑的准备,可后来江载月发现,虽然这个过程看上去有些诡异,但是往锁灵棺盖上浇水,锁灵棺的每一寸都会如同受到了滋养般,质地变得格外温润沉厚。
活干得越来越熟练后,江载月有时看着黑沉沉的锁灵棺,甚至会产生一种她养的不是灵植,而是养的棺材的错觉。
而且锁灵棺不会告状,也不会变成精神病的样子攻击她,江载月觉得所谓的退休养花养草悠闲生活,应该也不过如此。
白天,这些黑沉沉的大家伙,就如同是一个个沉默的“同事”,江载月已经不会再对它们的外形产生任何的恐惧感。
可是晚上,当她再次踏足到这块灵田,江载月陡然又有了一种极其怪异的即视感。
明明所有锁灵棺都安分地呆在它们应该在的位置,可是莫名的,她头皮微微发麻,就如同感觉夜晚的庄师叔像个沉默的稻草人一样,夜晚的锁灵棺,也真的很像……一口口沉重的棺材。
江载月迟疑了片刻,她选择朝天空飘荡的雪白触须拼命挥舞着自己的水母须。
而当夜空中的雪白腕足垂落到她身边时,锁灵棺给她的压迫感似乎减淡了不少。
“怎么了?”
温柔缓慢的声音仿佛贴在她耳边问着,江载月热情地邀请道,“仙人,您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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