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言语之间言之凿凿,似乎早早便下定了决心,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不论父亲怎样的哀求与商量,那广晨都是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
萧育筱顿时慌了,可耐年岁尚小。正当不知该不该告诉姐姐之时,谁料萧育阮竟先她一步,迈入厅堂,一袭红衣,妆容早被泪水所冲淡,但女子的眼神之间很骄傲。
“小王爷不就是生了悔婚之意,与我言说便是,何必苦苦相逼我年岁已长的父亲,如今正主已到,还想请广大人写了退婚书,我萧育阮还是有些骨气在的,定不会对您死缠烂打。”女子眼圈已经泛红,想必定是哭过的。带着哭腔的音调,笔直的身躯,竟看上去更有风姿了一般,同样也吸引了广晨的注意。
“这位便是萧大小姐吧,这许多年未见,大小姐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起来,带我日后回家禀明父母,尽快确定下你我二人的婚事才是。”刚刚还是一副咄咄逼人模样的广晨见着萧育阮竟生生变了另一幅嘴脸。
见着如此模样的广晨,萧育阮的最后一丝情谊也不见了,眼底之中尽是不屑。
“哦?我莫不是听错了,刚刚小王爷那口口声声的退婚,口口声声间的败落门户是说与何人听的?既然小王爷今日屈尊来至府上,育阮又怎会辜负小王爷的意思。”女子一句连着一句,没有给广晨一丝插话的机会。
“育筱,将我枕头边上的玉佩取来,明日我写了退婚书,亲自送至广府,自此以后,咱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说罢,便起身离去。
自那以后,萧育阮仿佛变了一副模样,竟开始钻心研究起选秀时能让自己突出的小玩意,一遍一遍练习着。萧育筱看在眼中,疼在心中。
第二日,萧育阮像往日那般前往教习嬷嬷的房间内打算练功时,却在走廊的拐角处听到府内侍女们议论纷纷,原是因为,昨夜二妹萧育筱竟在父亲的书房内跪了一夜,体力不支险些晕倒时才被父亲派人扶回房间之中。
萧育阮顿时慌了神,连忙向萧育筱处跑去。
“妹妹,你这又是何苦?”萧育阮一进门,便瞧见了梳妆台处早已装扮好的萧育筱,萧育阮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盛装之下的妹妹,红衣下的萧育筱竟与萧育阮有了几分相似。
“姐姐,我昨夜前往父亲处,想着怎样才能打消让你入宫的消息,谁料竟在昏迷之际,听到父亲叹气,其中竟还说道,这次机会是你苦苦情愿的。”萧育筱继续在脸上着妆,并没有理会萧育阮。
萧育阮望向萧育筱,愣了神。
是啊,她是在国公府衰败之际诞生的,父亲、母亲觉得有愧与我,故将所有宠爱皆给了育筱。自幼,无论妹妹犯下了怎样的过失,父亲向来一句重话都不舍得说出口。总是绷着的脸色也在看见妹妹天真无邪的脸庞之时缓和几分。
皇宫?世人皆言有多么富贵,可她萧育阮不稀罕,那样一个仿佛金笼子关着众位小姐的心,放任其在那刀山火海中闯荡。
‘既然自己心碎,何必要妹妹再去那虎狼坑中闯荡,倒不如自己,她们箫氏双珠也算有其一落下一个好下场,可妹妹这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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