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第一次拜见太后,众人自然一改往日神色,各个严谨肃穆,懂礼识人。
“都起身吧,今后都是伺候皇帝的人,不必如此客气,咳咳”高堂之处的太后,被一扇珠帘挡在身后,隔着珠帘,沅歌悄悄观望着,珠帘后的太后穿着暗绛红拉毛绣琵琶袖双龙戏珠锦,头发绾了个简单的发髻,不知是不是因为礼佛的缘故,竟没有插任何金饰,耳上挂着镶嵌绿柱石耳珰。
虽见不着面容,却依旧能察觉出威严。
“皇后你来。”隔着珠帘,太后伸手召季然前去,季然缓缓起身,向内走去。
隔着珠帘,众人见着季然微微弯腰,太后不知向她说了什么,季然起身时,显然有些惊讶,微楞,随即叹了一口气,道:“是。”
空气中又安静了下来,众人大气不敢出,充淮也端坐一旁,把玩着拇指之处的戒指,面无表情亦不催促。
“太后有赏,众位小主们可自行回宫了。”过了半晌,张嬷嬷走了出来,宣告完毕,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正当沅歌放下心来,打算赶紧离开时,张嬷嬷却说:“璟妃娘娘,太后有请。”
“是。”
慈宁殿,内室,太后,沅歌二人。
“拜见太后。”沅歌小心翼翼的行礼,跪在地上,不敢直视太后的目光。
“这位便是沅丞相之女,当日哀家亲自选中的国女啊”太后缓缓出声,缓慢而又沉重,让人察觉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多谢太后当日抬爱,臣妾”沅歌。
“既是知道是抬爱,便是如此报答哀家的吗?!”
御书房,充淮。
“龄安,快快通报,本宫要见国主。立刻!马上!”此刻的御书房前,一项冷静自持的季然竟慌慌忙忙的闯了进来。
“娘娘,国主正与尚书大人议事,恐怕一时半会不会见您,您不如”龄安也是第一次见着这个模样的季然,拒绝的话语竟也说不出口。
“那就对不起龄总管了!”季然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来人,给我拿下!”一声令下,季然身旁的护卫们立即将龄安拿下。是的,这些护卫便是云徽将军曾经上战场之时亲自训练出的武将,留给季然护身之用,自他们一别两宽,季然便将这些人留在季府做了寻常小厮,今日竟带人闯进御书房,也是令人始料未及。
“娘娘,您这是”龄安大吃一惊。
“国主,您亲自惹下的祸事,又打算将一个女子推出去顶罪吗?!”季然闯进御书房,果然,和自己想的一般无二,哪里有什么尚书大人,不过只是充淮一人罢了。
“沅歌命悬一线,您竟还有心思作画?这场游戏究竟何时才能到头?我们女人都要为皇室陪葬吗?”季然这么多年的怒气仿佛一瞬间爆发出来,沅歌,好像就是另一个季然。
“皇后,你过激了。”充淮听着季然说完所有话,随后淡淡道,接着作画。
“皇后,皇后,真当我愿意做这个皇后吗?这个皇后我做的没劲透顶!”
待季然带着众人赶来慈宁宫时,便见着失魂落魄的沅歌一步一步的向昭阳宫方向走去。季然跟随着她的脚步来到昭阳宫门前。
“嬷嬷,我好冷”不知发生何事的沅歌见着赵嬷嬷便倒下了,脸色惨白,身体发抖,嘴中直呼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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