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说。”姬文还未说完,充淮便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语,“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名利、尊容,甚至于外人眼中的专宠,越过季然的尊贵,但是你必须听话,帮我除去一切我不想要存在的事物,包括人。怎么样,还想不离不弃?”
“”
“是,文儿愿意,不悔不怨。”灯光下,女子的容颜熠熠生辉,光彩照人,男子终于正视女子的目光,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倒是没辜负我对你的期望,也是没浪费了今日我为你演的一出戏。”充淮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暖意,接着言道,“这条路,一旦踏上便没有回头路,若你哪日后悔了,那便是你的死期。”
“文儿一定不负少主所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姬文忙得向充淮展露着她的忠心,但女子的胆量始终是小的,语气断断续续的,那一副宠物受惊的模样,属实逗笑了充淮,充淮眼神中有了一丝柔和,轻轻用手抚摩她的头发,说道:“听话就好。”
是的,听话就好。
姬文心中明白,他所要的并不是那简单的儿女情长,生死与共,而是一个可以陪伴在他身侧助他守住这万里河山的女人。姬文变了,变得更加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今日不去请安,明日打了顾捷一巴掌,在府中可谓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
她什么都敢做,在国宴之上,外国使者奉送断腿牛羊尊像讽刺云徽将军断腿惹得充淮不悦,姬文便敢盈盈起身,“不小心”将尊像打翻在地,又一个“不小心”将一杯热酒撒在使者腿上,疼的使者当场丑态百出,进出洋相。
她的举动大胆而又无礼,惹得林大人林夫人吓出了一身冷汗,而她却丝毫不在意,因为她赢得了他满意的微笑。对,只是一个微笑。与她而言,已心满意足。
后来他继承王都,改国号为舜熙,她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他的婉嫔娘娘,多么讽刺的称号。婉,温婉柔和,如今的林姬文哪里担得起?可他硬生生的将婉字按在了她的头上,似乎在向众人表示,她是他最得宠的爱妃,但不会有人明白,她内心的苦涩,那一次次欢爱后,那碗苦涩而又冰冷的避孕汤药。
汤药虽苦,但她甘之如饴,因为那是她唯一与他有过关系的证明。
如今她林姬文已不再是得宠的婉嫔了。
“霜儿,本宫今日是不是又苍老了不少。”寥落古行宫,宫花寂寞红。宫莺百啭愁厌闻,梁燕双栖老休妒。花容月貌,娇姿艳质,辗转落入宫中,寂寞幽怨,如今岁月消逝,红颜独憔悴。
“娘娘”
“听闻国主昨夜又去去了昭阳宫”姬文面容憔悴,显然她已好久不曾安然入眠。
“你说,国主是不是厌弃我了,是的,是的,我贪心了。这么多年了,人前做戏,我是那盛宠不衰的婉妃娘娘,坐立揽月阁,戏演久了,连自己都快要相信了,竟生出贪念,竟想着他是否对我真有了一丝情谊,竟奢望与他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原是我奢望了,奢望了”姬文双眼泪茫茫,双眼一闭,眼泪随着脸颊掉落,纤细的手满满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娘娘,你在说些什么呢,国主只是一时被那贱人迷了心智,等过一阵,国主会回来的,会回来的。”霜儿不懂姬文内心的苦涩,但是也肉眼可见她心中的悲伤,只得趴在姬文膝盖处,安慰着,安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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