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我领罚,惜愿由二爷爷亲自执掸教育。
沈简宣,你敢主动认个错,让三爷爷抽一顿吗?不敢的是孬种。”
“呸,你才是孬种,你爹都生不出儿子。
一年到头被人骗吃各种补药的蠢……”沈简宣挣开他爹的大手。
他最后一个字还未吐清,就被跳出大伯母身后的师姐连扇两记耳光,“嘴巴放干净点儿。”
“嗷,你个贱婢敢打我儿的脸。”简彰娘扑向师姐就要挠她的脸。
这时候长辈们再喝斥“住手”也没用,唯有沈简彰和沈先竺上前挡在师姐身前。
但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却是听见唉哟、扑通两声,简彰娘已经实打实摔地上。
“娘。”沈简彰慌忙蹲下要扶起她。
“你,你,跟你爹一样顽劣。”沈德升指着出脚扫翻大儿媳的沈灵竹,想半天也只挑出这个理由来骂。
可他只一句,就让沈淮皱起眉,二弟何曾顽劣?自家小竹子也是又乖又能干。
他在胡氏要起身之际,摆手不让她动,自己走来沈灵竹前面,接过二堂伯的将鸡毛掸子。
走向小侄女:“伸手。”
“爹!”沈先竺想拦一下,不成想三妹乖乖伸出手心,让爹打。
沈淮当然不会抽她的伤手,但啪啪几下沈灵竹的右手心红肿起来。
在场众人默然不语中,瞟向三爷爷沈德升看,小孩子们吓的缩脖子。
胡氏看见小侄女手肿红,在沈夫子帮忙下按着椅子站起:“老爷,孩子还小。”
咳咳,好一记射向三堂伯的回旋镖!沈夫子好险没笑出来。
胡氏喊不停丈夫,几步上前夺寸鸡毛掸子,且道:“小杖则受,大杖则行,十下以上就是大杖。
妙竹,带你妹妹去涂药,先竺护送。”
说着,又将掸子双手奉于三爷爷面前:“三堂伯,还请您一视同仁。”
沈德升盯着鸡毛掸子,好半天才接过来。
在沈灵竹三兄妹走出房门许久,终于听见抽打声和沈简宣的惨叫,他们不由自主相视一笑。
“大哥以后得练练,你还没二姐动手利索。”沈灵竹停在装了千工床部件的大车跟前。
沈先竺脸上一红,“一定练,不能再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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