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立在船头,这一晃可还得了!
“小心!”
赵承砚呼声还未落下,便见柳娘子一头扎汴河里去了!
“咕噜咕噜”,一瞬间,口鼻耳朵就被灌满了清凉的河水,恐惧和无措再次袭来!
柳云清酒一下子就醒了,她扑腾着拼命挣扎,凡一冒头破开水面就开口呼救,而后再跌入水中喝两口河水。
惊恐之余柳云清竟还有些庆幸,幸好不再是冬日的汴河了,没叫她一下水就冻僵抽筋,只能一个劲儿的往下沉。
可很快,柳云清就听不见周围的呼喊声了,破开水面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就当她要失去意识时,忽的有人揽住了她的腰身,托着她浮上水面,好些人七手八脚将她捞了上来,使劲儿拍打着她的背。
哗的一声,柳云清将灌了一肚子的水吐了出来,意识渐渐回笼,甫睁开眼就看见赵大官人那张脸。
他微不可查地轻叹一声,嘴角带着几分无奈的笑。
“柳娘子莫不是和汴河八字犯冲?你以后可别再靠近水了。”
说着,赵承砚用宽大的外袍裹住湿漉漉的她,亲自护着她去游船里的厢房梳洗更衣去了。
宁时音也急匆匆登了赵大官人的船,顾不上见礼便直奔柳云清所在的厢房,见着她便忍不住哭。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云清你没事儿吧,我不该带你来汴河上游船的,更不该吃那么多的酒,最不该稀里糊涂朝你奔去,叫你落了水!”
柳云清缩在椅子上烤炭盆,她白着嘴唇有些抖。
一是受惊,二是四月的汴河还凉,用手撩着倒是没什么感觉,可整个人跌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赵大官人船上也没女子的衣裳,只有一件替换的外袍,便拿来给他裹上,可很快外袍也湿了,便是靠着炭盆也冷得厉害。
好在很快卯儿又送来一盆子热水和姜茶,宁时音将她的鞋袜褪下来泡泡脚,又伺候着她吃了姜茶,柳云清这才缓过来了些,能开口说话了。
“也不怪姐姐,是我站得太靠边了,这事儿只是意外,怨不得你。”
宁时音见状,这才稍放下心来,抹了泪准备着再劳烦人一趟,请人给云清买身衣裳来。
河上湿冷,若只靠炭盆烤怕是一晚上都晾不干衣服,人必是要病的。
可不等她去寻人,外头便响起了卯儿的声音。
“劳烦柳娘子再坚持一会儿,我家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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