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哭诉的说辞才说一遍,张大人问。
“柳大娘子,你如何得知那幕后主使就是教坊司的虞莲?按你所言,那虞莲才不过十五,又是官妓贱籍,何干去招惹你柳家母女几人?”
这些诉状上已然明了,再问一遍不过是看看可有出入,也是叫周围的百姓明白案件的头尾。
“草民得知此人起先并非是因她雇凶杀人,而是这虞莲乃是我阿爹养在外的女子,此为家丑不足为外道也,草民阿娘尚不提其人,我等做子女的自缄口不言。”
“然她自有孕便霸道起来,在草民落水昏迷之时,阿爹不久失踪,她便抢占了我柳氏书坊两间,还当众羞辱我阿娘,我阿娘性软皆未理会。”
“可谁道昨日她登堂入室,自称是我阿爹的正房妻子,还喊打喊杀欲要我等性命,若非街坊四邻出声阻止,衙门派人询问,只怕草民今日已没命跪在堂前了。”
周围百姓听得真切,惊呼的,纷纷不平的,皆没想到这虞莲竟这样嚣张。
说句难听的,本就是跟那柳掌柜苟合的,不知羞也罢,还敢上门杀人,不知哪里吃的熊心豹子胆!
有知情者绘声绘色讲了昨日虞莲带人的嚣张模样,一听还见了血,更引得百姓惊呼不断。
惊堂木再次响起,判官白大人出言:“传虞莲和歹徒二人上堂!”
话音落下,几名差役压着虞莲和两个狼狈的粗汉跪在了柳云清的身侧。
因顾念虞莲怀着身孕,不曾给她带了木枷,不过那两个粗汉就没这好运气了,已然是在牢里待了一夜了,蔫得像是烂菜叶一般,抖抖瑟瑟连跪都跪不住。
“虞莲,你听得苦主所言,可伏法认罪?”
虞莲是被差役从被窝子里揪出来的,又惊又怒,刚听得柳云清满口污蔑,这会子刚得自由竟朝人恨扑过去。
“这个贱人满口喷粪!我是嚣张了些,可我伤着你们什么了!你竟还污蔑我杀了良人,你怎么敢的!”
柳云清顺势惊叫一声往旁边倒去,因事发突然,众人皆以为是这虞莲推了柳大娘子,不由更是对她不满恼火。
“本官就在堂前,你竟还敢伤人,虞莲,你认不认罪!仗着腹中的孩儿,本官就不敢对你施刑了不成!”
张大人又猛得一敲惊堂木,差役上前用棍将虞莲叉在地上,这会子虞莲才清醒过来,呜呜哭诉。
“大人叫妾身认什么?妾身冤枉啊!”
“妾身昨儿是糊涂了,带人登门去了,可也只是想着吓唬吓唬罢了,可没那杀人的心思,良人亲口说了,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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