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长洲书院的院规,以及本朝关于夏祭的规章制度,不禁心生不解,但也不作多想,便示意一并坐下。
藏书楼三层此刻依旧安静着,然而此间为数不多的学生,目光几乎都已经离开了原先手中的书本,落在那处阳光正好的窗畔,眼里多有好奇。
“听说你近些天在修行之上又有精进,恰好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又寻思着好久不见,便过来想要与你聊上几句话。”
刘姓教授一边说着,一边轻挥衣袖唤来窗外春风,于两人身周缭绕不散,断绝余音。
就在他做完这些事情后,准备开口寒暄,或动之以情分,或晓之以理的时候,顾濯便已开口。
“刘先生想和我聊的是林挽衣吗?”
顾濯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起伏。
刘姓教授怔了怔,好奇问道:“今日为何如此直接,平日里你就算把旁人的来意看穿了,往往也会与人多言几句再转入正题吧?”
“因为现在已经入春,离夏祭已经不远了,而且……”
顾濯诚实说道:“最近越来越容易听到林挽衣的事情了。”
刘姓教授叹了口气,无奈自嘲道:“连你都避不开林挽衣这三个字,看来长洲书院距离颜面扫地也不远了。”
顾濯微笑说道:“再如何专心准备夏祭,我也不至于两耳不闻窗外事。”
“但你是我以及许多同僚,甚至于整个长洲书院近些年来的指望所在,以我们当中某些老古董的严苛性情,定然是恨不得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全给你挡在耳朵外的。”
刘姓教授感慨说道:“结果你现在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林挽衣。”
话都是真话,真实的唏嘘。
长洲书院近些年的处境已然不如从前,最为直接明显的变化则是院中教授先生们的待遇被一再削减,而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便要把书院本身的职责给履行得足够好。
每四年一次的夏祭不仅是对天下年轻修行者们的一次大考,更是判断一座书院是否足够出色的极重要评判标准。
在最开始时,整个长洲书院上下都认为让书院回到往日荣光当中,将会是一场漫长而艰巨的奋斗……然而,顾濯的出现以及他在这三年间所展现出来的天赋才情,让书院的先生们彻底改变了这个看法。
那看似遥不可及的未来,事实上已近在咫尺。
刘姓教授看着坐在对面的顾濯,看着少年脸颊上的温和笑容,想了想说道:“因为早年间的一场误会,林挽衣对长洲书院抱有强烈的偏见,如今临近夏祭,她便为当年的那场误会而刻意报复,让书院上下颇受影响,多了不少麻烦。”
顾濯问道:“所以?”
刘姓教授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得认真了些,说道:“我希望你能为书院与林挽衣约战,胜她一次。”
顾濯心想终于要来了吗,继续说道:“传闻里的林挽衣很强。”
“终究不如你。”
“即使林挽衣真的不如我,可林家呢?”
刘姓教授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沉声说道:“你是长洲书院的学生,书院自会为你遮风挡雨,我想你应该清楚你对书院的重要程度,而且这是年轻人之间的事情,林家没有道理插手。”
“但我不见得能赢林挽衣,就算我真能赢下她,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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