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母亲的话,穆爽伸出双手,含泪紧紧地抱着已经做起来的母亲,她知道这些年,母亲一直在心底期盼着父亲公道日的到来。
医生过来了,又检查一下说:“病人只是一时紧张造成的,身体并没有大碍,建议输完液观察一夜,第二天就可以回原病房休息了。”
穆爽感激的对医生说“谢谢”,母亲已经感觉没有任何的不舒服,知道女儿已经累了一天,就坚持让她回家休息。
穆爽拗不过倔强的母亲,只好走出医院。
寂静的大街上,早春的风在夜间还是带着浓浓的凉意,穆爽不由自主的拉紧自己的风衣。此时已经深夜,路上车辆稀少,她安静的站在医院门口等出租车的到来。
不多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停在她跟前,车窗摇下时,昏黄的路灯照射着林春明,从车里倾斜着身子靠近车窗的脸,只听他对穆爽低声说:“穆老师,上车吧。”
穆爽愣了一下,拒绝感油然而生,但这种感觉又瞬间即逝,她大方地坐上了林春明的车。
“首先感谢你对稼稼做了很有成效的心理治疗,以前总是考虑到他可能是胃神经的事,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心理上出问题了。茫茫人海他能遇到你也是他的福分。”林春明仿佛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礼貌的说着感激话。
“那也感激林董事长大晚上为了自己的儿子,特意拐弯捎带跑这一趟,其实我是收费咨询的,您真的没必要这样做。”
“我今天来最主要的问题是想给你说一些,你父亲当年的一些事情。”
“你认识我爸爸?”穆爽吃惊了。
“何止是认识啊,”林春明叹口气说:“你爸爸慕青安是一个干净到骨子里的人,我和他曾经有一段时间关系特别好,那时候我还在医院工作。后来我辞职创业后,可能是我的一些行为不入他的法眼了,让他觉得我已经不够格做他的朋友,他便慢慢地疏远了我。和他渐行渐远,再听说就是他去世的消息了。当时听到消息我很吃惊,事后有意仔细打听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其实当时没人冤枉你父亲,组织上找他也只是例行问话而已。这样的问话对于别人可能无所谓,对于你父亲他却……”
“你的意思是,我爸爸当时是因为心理脆弱,连一个组织例行盘问都没有承受?”穆爽打断林春明的话,有点反感的说。
“最起码开始时是这样,至于他死后事情,当然是按照最有利于活人的方式发展了。”
“停车,停车!”穆爽大声地叫着,她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听这个人胡说八道。
“我这里有你父亲当年案宗的复印件,在你身边的包里,你可以拿回去看看。”林春明没有理会穆爽的大喊大叫,继续往前走着。
穆爽听到林春明的话,转脸发现自己座位旁的黑色公文包,她一把抓过来,正要打开的时候,林春明把车停在了她公寓的楼下。
“停止你所有的针对杨市长的调查,他的问题有专门的人来处理。在我眼里你是一名优秀的女孩,听我一句不能在任性了,为了你的母亲也要保护好自己。下车吧,拿回去慢慢看。”林春明自始至终没有任何感情波动,语气依然平静地像一块抛光的大理石,又冷又光洁。
穆爽看了一眼前排的林春明,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一霎那间的急躁和反感。她犹豫一下,最终把“对不起”说成“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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