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上了不少冰袋。
又去买了两只活鸡。
老家倒是有鸡,全是自家散养的土鸡,贵的要死,办酒席肯定不会用老家的土鸡,所以她干脆买上两只鸡,用蛇皮袋装着,露出个鸡头挂在后备箱外面。
鱼肯定不需要的,老家门口就是大河,一年到头最少不了的就是鱼。
其余就是素菜了,茄子、黄瓜、西红柿,反正都是现下的时令蔬菜,也不用太多,两天的量就够了,等小叔他们都回来了,凑够了人手,哪里买不到菜?只是批发市场,本就量大出货,量小了人家还懒得卖,都是一筐一筐的给你装,嫩是把她后备箱塞的满满的。
考虑到小阿锦的营养需求,她又买了一箱荔枝,一箱东魁杨梅,一个大西瓜,放在副驾驶下面的脚垫上。
早上没吃早饭,阿锦早就饿了,跟在妈妈身边,看妈妈总算忙完了,才抱着肚子对许明月撒娇:“妈妈,我好饿,我想吃馄饨。”
许明月开着车:“馄饨肯定来不及了,烧麦和肉包,选一个!”
阿锦大声欢呼:“我都要!我还要喝牛奶!冰的!”
正好路边有卖早餐的,许明月过去买了四个肉包,四个烧麦,一袋冰豆奶,又去旁边奶吧买了点面包和两瓶牛奶,坐上车,一边吃一边开车。
阿锦每天要游三千米,运动量大,饭量也渐长,年龄不大,个子蹭蹭长。
当初带她去报名的时候,人家一看许明月,这身高腿长的大高个!再一问她家里,喝!男姓的全是一米八一米九的大高个,女性就没有低过一六八的,这条件好啊,以后阿锦的身高肯定低不到哪里去,是个游泳的好苗子!
事实也是如此,阿锦身高全班女生第一高,座位也被焊死在了倒数第一排,就没挪动过。
市里到家开车三小时,前面高速还好,后面就全是蜿蜒曲折的山路,九曲十八弯,一路开车都要小心,还要不停的按喇叭,提醒转弯车辆或行人。
山里天气和外面也不一样,山这头艳阳高照,山那头乌云密布,暴雨倾盆。
眼见着快到家了,可暴雨实在太大了,视线受阻,没法走,她只能找个开阔的地段,把车停下,等雨了再走。
一般来说,这样的暴雨,十五分钟到半个小时之间,差不多也下完了。
阿锦不知何时已经在儿童座椅上靠着睡着了,此时车里安安静静,只余车窗外哗哗雨声,脑中不自觉的闪现出小时候和爷爷、小爷爷相处的片段影像,悲伤才仿佛突然打开了闸门,汹涌而来,泣不成声。
除了对小爷爷逝去的悲伤,还有更多的,对爷爷的思念。
小爷爷跟爷爷年龄差了一轮,听爸爸讲,爷爷一共兄妹四个,爷爷是老大,中间两个妹妹,小爷爷是最小的,太爷爷去世的早,爷爷几乎像父亲一样把小姑奶奶和小爷爷拉扯大。
至于大姑奶奶,好像是遇人不淑,跳了河,早早就去了,她也从未见过,只从小就听周围的老人说,她长得和大姑奶奶。
爸爸曾用一句话来形容爷爷他们这一辈,一家子都是在苦水里泡大的。
那个年代,鲜少有人不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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