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题你会做,他们可能不会。所以说在高中,有时候老师真要跟学生互相学习,共同进步。”
不愧是教了近三十年书的老教师,说得非常在理。
韩爱民点点头,又笑问道:“如果让我们学校的老师,跟学生在同一起跑线上开始学,我是指只学单一学科,比如让刘萍萍只学高中英语,谁会学得更快更好。”
“当然是刘萍萍,她念过高中,学过高中英语,这几年又从事英语教学,对高中英语的课程有一定了解,对教材甚至有独特的理解。”
“这就是了,我们学校的老师大多是高中毕业,有的还去师范学校进修过。懂得比高中生多,怎么就不能教?”
“可你都把今年的考生叫回来了,明天就要给人家上课,刘萍萍他们一点准备都没有,现在让人家临时抱佛脚翻高中教材来得及吗?”
“我打算先辅导几天物理和数学,给萍萍和王老师他们几天时间准备,辅导钱开生和徐丽他们应该没什么问题。”
焦校长再也忍不住,紧盯着他问:“爱民,人家又不是没学上,更不是没老师教,你搞这些究竟图什么呀?再说刘萍萍和王老师他们有本职工作,钱开生要参加高考,我们自己的学生还要参加中考呢!”
究竟图什么,等的就是你问这个问题。
韩爱民一连深吸了几口,意味深长地反问道:“校长,厂是不是要搬?”
“肯定要搬,不搬不行。”
“怎么不搬不行?”
“别明知故问,厂领导不是在广播里说得很清楚嘛,今后要军转民,要军民结合。我们厂这么多干部职工,负担本来就重,生产经营成本本来就比地方上的企业高。厂区还窝在山沟里,如果再不搬到呈都去,光原材料和零配件的运输成本就吃不消。更何况我们这儿经常发生山体滑坡,还会爆发泥石流,留在这儿不安全。”
韩爱民故作沉思了片刻,追问道:“生产车间搬过去,是能节约生产经营成本。生产车间要搬,我们学校要不要搬?”
焦校长被问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韩爱民趁热打铁地说:“干部职工去了呈都有事干,我们去了呈都能做什么?呈都是省会,是大城市,有得是学校。我不认为厂搬过去之后,会跟现在一样继续保留托儿所、小学和初中。”
这正是焦校长最担心的问题!
从春节到现在,他不知道有多少个夜里担心得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百无一用是书生,且不说没技术下不了车间,即使有点技术,教了这么多年书也干不了那些体力活儿。
之前既担心这么多教职工将来何去何从,又担心这些担忧传出去会动摇教职工的军心,只能一个人干着急。
他没想到韩爱民会提出来,点上烟凝重地说:“也不知道厂里什么政策,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校长,呈都是大城市,既不缺学校,一样不缺教师。而且,我听说要往呈都搬的军工厂不只是我们一家,我四姐夫说要搬的有几十家。人家跟我们一样都有托儿所、小学和中学。呈都教育系统就算能帮着安置分流,又能安置分流几个教职工?”
“是啊,这正是我最担心的。”
“所以我们不能坐等上级安排,那样太被动。”韩爱民紧攥着拳头,很认真很诚恳地说:“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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