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下,被叛军占领了老家,根本没时间去开具路引文书。
尤其是对读书人来说,身上的功名可比路引好用多了。
就算没有功名,只要拜的老师足够牛逼,拿着老师的名帖一样可以畅通无阻。
“大人,学生身世凄惨,自幼丧失了双亲。
全靠祖父将我抚养长大,五年前祖父过世之后,家中再也没有了亲人。”
说话间,宗广泰的眼泪汪汪掉了下来。
为了保命,他今天是豁出去了,连家中长辈在口中都变成了死人。
不过避不避讳,现在已经不再重要。
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宗家上下就算还没死,距离下地狱也不远了。
叛军没能撼动大虞的统治,他们这些乱党,就只能过东躲西藏的日子。
以往的人脉关系,现在全部都是催命符。
有的是人想拿他们的人头,向朝廷邀功请赏。
尤其是和宗家关系密切的,更需要用他们的人头,向朝廷表忠诚。
“抱歉,说到了周先生的痛处,是本官的不该。
不过镇压叛军,乃是王事,本官实在是不敢怠慢。
周先生在叛军营地中待过,想来对他们很是了解,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陛下一向宽宏大量,只要先生在平叛过程中能够立下功劳,想来不会追究先生从贼之事!”
听了李牧的话,宗广泰脑袋瓜子都是嗡嗡的。
让他这反贼头子帮忙平叛,这不是开玩笑么!
偏偏他还说不出拒绝的话。
甭管是不是自愿,“从贼”都是重罪。
有机会戴罪立功,正常人都应该感恩戴德。
问题在于宗家是乱党首脑之一,他本人也为叛军发展做出了杰出贡献。
哪怕立了功,也无法掩盖之前的罪名。
除非皇帝亲自特赦,不然哪怕钦差大臣,也无法免去他的罪责,更不用说李牧这名小千户。
“大人放心,学生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宗广泰硬着头皮回答道。
死道友不死贫道。
现在他想要活下去,那就必须保证自己的身份不泄露,吐露一些叛军的情报在所难免。
都是被逼出来的,给敢死队带完路,就被带到了军营中。
刚开始没人重视他,跑路的机会很多,宗广泰制定好了多套逃亡计划。
怎奈他就一文弱书生,谋划能力绰绰有余,执行能力却是严重不足。
刚跑没几步,就遇到了巡逻的兵丁。
若非他反应足够快,及时糊弄了过去,怕是连站在这里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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