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叶伊赫:…………能听不能说,那他不就成了个哑巴吗?
失去试验兴趣的他很是无奈的跨过了地上的昏迷壮汉,重新在自己座位上坐好——中途还因为车辆突然又来了次急拐弯,导致他伸手扶了下嵌着铁栅栏的车壁才站稳。
只不过这次,没有人敢再开口嘲笑他。
刚才还坐在身边的犯人,甚至往远离叶伊赫的方向挤了些距离。
顶着所有目光的叶伊赫淡然从容,甩了甩刚才同样被镣铐勒紧的手腕。压榨这具身体极限所使出的骤然爆发力让他的心跳速率变得极快,眼下还没有彻底平缓。
这具身体的主人竟然也是毛子,真让人难以相信——但要让他去附身地上那位膀大腰圆的壮汉,叶伊赫觉得自己这样也挺好。
回头看看能不能帮这位兄弟把身体养结实点。
“没出息的货色们,你们不安分的在搞什么乱!”
方才发生的短暂骚动终于引来了坐在副驾驶的押送警卫注意,他转过身用警棍使劲敲了敲那排实心的铁栅栏,发出沉闷的敲击声,就像在随意的驱赶羊群。
“噢——见鬼,怎么地上倒了一个,这帮野蛮又不安分的无赖!强盗!恶棍!”
透过那扇小小的观察窗一瞥,发现不对劲的他立刻嘟嘟囔囔地骂了起来,声音可能很响亮,但观察窗与金属制的隔板很厚实,让他的声音被隔绝大半,失去了很大一部分气势。
叶伊赫泰然自若的坐在那排冷硬长凳上,假装罪魁祸首与自己无关。
好消息是他确实能够听懂俄语了,虽然都不是些什么好听话。
而气得在吵嚷的警卫引起了担任驾驶司机的警卫兴趣,“冷静,这只是辆坐着轻罪犯的囚车,老兄。”——他边说着边往后面转过身,想去看眼车厢内发生了什么,“我想他们或许只需要一点教……”
砰——!!
那位警卫最后的尾音没能说出口,这辆囚车便已陡然天翻地覆。
剧烈的撞击让它脱离那条漫长蜿蜒的道路,在荒原连着打了好几个滚,大质量的重型车让它不至于立刻散架,但大量的玻璃碎片、凹陷的车壁以及扭曲弯折的铁栅栏,昭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冲击之强。
无论作为罪犯被押运,还是遭遇车祸,被摔得七荤八素的叶伊赫都是头一遭经历。
这体验真是非同小可的刺激……他捂着钝痛的脑袋辨认眼下情况,感觉有血在指缝间缓慢滑落,浸湿鬓发。
车身倾倒,两侧窗户变成地面与天花板;大多数人都昏迷着挤成一团,也不清楚是死是活。
大概是由于这帮人都躲着他坐的关系,加上车身朝他的反方向翻滚,反而使他没有受到来自其他人的肉弹撞击——就是脑袋狠狠磕在车顶上了,途中又好像被什么划了道口子,疼得要命。
挑出一扇玻璃碎裂、栅栏也已摇摇欲坠的车窗,叶伊赫找到一个固定身体的发力点,拽开仅剩的两三根勉强挂在原位置上的铁杆,从那扇再无遮挡的车窗成功到达外面。
……没想到在做完这次的好事前,他先成功越了狱,给这具身体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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