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和陈何良共度了一天一夜,就像他对上陈何良的眼睛时总是会先一步移开视线。
他以为陈何良会介意他说假话骗人,陈何良却毫不在意道:“你们性格差太多,要不是他总带妹子出门,我都怀疑你们有一腿。”
兰溪闻言放松了些,笑道:“我跟秦羽从小就是好朋友,后来上大学都在上海,关系当然更深厚。”
“从小?”陈何良难得诧异,“你小时候在北京?”
兰溪点点头,“幼儿园到小学四年级,北京待过六年。”
“是吗?”陈何良很认真地打量他好几眼:“你长这么好看,我怎么一点没印象。”
长得帅的人说起暧昧的话会更缱绻,“好看”两个字从陈何良嘴里说出来莫名撩人,兰溪耳朵有些烫,毫不客气回敬道:“你长得更好看,我不也没有印象。”
陈何良闷闷地笑出声。
兰溪也跟着弯了弯嘴角。
不止对陈何良没有印象,兰溪回忆起幼时的北京,好像也没什么印象。
只记得空旷的别墅,等不来的爸爸。
讨厌的保姆把他的肉蛋奶拿给亲儿子吃,留给他的只有馒头榨菜,那时候他最喜欢上学,因为秦羽会给他变着花样带好吃的。再就是期盼周末,保姆会准许他泡一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里面的肉沫很香很香。
当晚兰溪担心陈何良半夜再烧起来,同样睡在一间卧室,两人各盖一床被子。
兰溪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具灼热的身躯把他侍弄得非常舒服,可惜对方的脸很模糊,像蒙了一层滤镜,看不清。
他拼命地揉眼睛,揉啊揉,直到耳垂触上一团温热,兰溪眼皮一颤,睁眼便见一个男人正咬他的耳朵。
大脑空了三秒,再反应过来时,对方的薄唇一寸一寸快要攀到他唇齿间。
陈何良好像不太清醒,眼睛都没有睁开,完全凭借本能行事。
兰溪一个处男哪里经历过这种阵势,脚尖蜷起不可思议的弧度,慌乱道:“喂,认错人了”
对方漆黑分明的睫毛扇了一下,继而贴着他的面颊继续轻吻。
“喂我不是”兰溪推了推他肩膀。
男人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眼睛神色清明,哪有半点睡意。兰溪看见他喉结滚了滚,听到他沙哑的声音:“哥哥,我知道自己在亲谁。”
兰溪心口一缩,竟不敢去看陈何良的眼睛。
他偏过头,却被陈何良掰正脸颊,而后继续。
深处风暴中心的人听不得叛逆之语,欲望冲昏了头脑,陈何良只知道自己从来没吃过这样可口的点心,欲拒还迎的造作姿态,脸上两坨红晕勾得他心尖颤颤,他恨不能立刻将点心拆穿入腹,为所欲为大快朵颐。
汹涌激情如潮水袭来,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陈何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锯齿状的小包装,牙齿撕开,透明的tt被陈何良放在他手心,冰冰凉凉的,兰溪立刻清醒了。
他攥住陈何良的手腕,眼底一片浑浊,说出的话倒是坚定,“等等我我不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