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电光火石间,他想起历史上有位皇帝也叫这个名字。
是谁呢,记不起来了。
江兰溪犹豫要不要和江知竹打个招呼,就看到那个男人挑了挑眉稍,饶有兴致对他弟弟说:“你们家水土不单养花还养人,佣人都长这么漂亮。”
江知竹扫了一眼江兰溪身上佣人同款的蓝布围裙,往前两步,有意无意挡住青年和江兰溪之间的视线。撇嘴道:“什么人也能入你眼啊?平白自降身价,赶紧的,去看我新入手的阿斯顿。”
佣人?
江兰溪没说话,他急着搬花,雨快要落下来了。
他抱着花快步往前走,只听见背后男人的大笑随风飘散。
“瞧你,我是什么饥不择食的人吗?”
再回到前厅,江鹤正在同江知竹说话。
江兰溪远远地瞧见,庄园铁门外停了一辆敞篷跑车,叫七符的高大男孩戴着墨镜,手肘拄在车窗,另一只手拿一瓶矿泉水,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一鼓一鼓。
举手投足随性十足,从容淡定的傲气。
似乎察觉到某种视线,青年侧头望过来,江兰溪手不自觉揪紧身上的蓝布围裙,偏开头假装不经意看风景。
“儿子,公司下半年业绩就指着你了,只要拿下那笔贸易订单,爸向董事会举荐你做部门经理。”
这声儿子不是在叫他,江兰溪垂下眼睫。
江鹤在他面前向来是严厉的,不耐的,他从未听过江鹤这般和声细语。
“您放心,凭我和七符的交情,这事没问题!”
江知竹刻意瞥了江兰溪一眼,拿上沙发背上那件黑色夹克,说:“爸,我还要陪七符去酒吧,今晚不回了。”
江兰溪觉得江知竹那个眼神有种警示意味,很奇怪,说不上来。
江鹤送到门口,跑车拐弯不见才回屋。面对江兰溪时,刚才还慈爱的神色消失不见,又变回板板正正严肃脸。
江鹤说:“别看了,那位不是你这种层次能接近的人。”
他是谁到底也和我没关系,江兰溪心想。
想到孟管家的话,江兰溪只问:“听孟管家说,您有事与我说?”
江鹤嗯了一声,“下个月你爷爷八十大寿,各界名流都会到场,到时候你来拉个曲儿,喜庆点的。”
江兰溪顿了顿,说:“不合适吧?”
他爷爷都老年痴呆了,压根听不懂琴。
听江鹤的意思,是想让他在宴会上表现一番,好以此招揽联姻对象,为江家生意做贡献。
江鹤呷了口茶,慢声说:“你矫情什么?你妈知道有这种机会,巴不得拿上琵琶替你上场吧?”
江兰溪闭了闭眼。
只觉得冰凉的雨水像是落在他的胸口,带走了他身上的最后一丝温度。
“好,我去。”他嗓子紧绷绷的,又补充一句。
“只要您让我妈进江家的门,我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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