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愣,她两人容貌殊丽,又心思玲珑,在欢场上迎来送往,见惯了达官显贵,最会以貌取人。
刚才在楼梯处,众女打量毕云飞,恰巧就属她们两人的眼神最为鄙夷,充满不屑。
三人顿时无语,气氛瞬间有些尴尬……
“哎呀!姐姐别只顾楞着啦,来,妹妹倒酒,先陪公子喝一个!”
左边那个女子娇笑一声,端起酒壶,熟练的倒了两杯,纤手拈起酒杯,送到毕云飞唇边。
右边那个女子随声附和,端起酒杯,就着樱唇,浅浅品了一口。
“这些个骚蹄子……最是会见风使舵,等老子发达了,让你们一个个在老子面前摇尾乞怜!”
毕云飞略带拘谨的低着头,饮了一口美貌女子喂的酒,瞥了一眼那吹弹可破的娇嫩脸颊,心里暗暗发誓。
酒过三巡,毕云飞渐渐放松起来,左拥右抱,在一声声“毕公子”的娇滴滴呼唤中,渐渐迷失了自己……
夜已经深了,初春的风依然寒冷,吹拂着干枯的树枝拍打着窗户,发出沙沙的声响。
崔府的书房里还亮着烛光,崔知夏伏在桌案上,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一份密报。
吏部尚书崔逸忠穿着宽大的燕居常服,坐在一旁太师椅上,他浓密的眉毛拧起,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沉声道:“夏儿,不要太劳累,有些事情吩咐手下人去做即可。”
“譬如今天,你大可不必亲自去见那个知行院的穷学生,其实让梦书那小子出面,就可以啦!”
崔逸忠慈爱的眼神看了儿子一眼,见他无动于衷,又忍不住开口提醒。
“梦书做事太过轻浮,骄横跋扈惯了,我怕他去了,反而适得其反……对付毕云飞这种心气高傲的人,既要从心里彻底摧毁他的骄傲,又要顾及他的面子,不能使他太过难堪……”
崔知夏勾唇笑了笑,继续道:“在父亲眼里,他不过是个穷学生,这种人自幼生长环境恶劣,在底层摸爬滚打同时,洞悉人情,世事练达,通常性格隐忍,暗藏心机,读得圣贤书,一朝开悟,他日指不定就能成为一个能臣干吏。”
“好吧!你喜欢怎么折腾,随便你去!只是龙门书院与知行院的清明大比,千万不可大意!这次比武关乎龙门书院的未来,甚至……会影响到陛下下一步的决策!”
崔逸忠捻须一笑,说到最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知行院的选拔赛已经结束,能够与我龙门书院对决的这五个人,还算实力不错,但总体来说,他们胜算不大!”
崔知夏认真看完手里的密报,移过旁边的蜡烛,将那张写满字迹的薄纸点燃,丢在脚边的火盆里。
火光亮起,密报转眼化为灰烬。
崔知夏摩挲着下巴,手指轻轻叩着桌案,沉思片刻,开口道:“知行院被我龙门书院压制,这才一年光景,竟然人才凋零的可怜,这次他们选拔赛,就连顾轻舟那个绣花枕头竟然也能入选,实在是可笑之至!”
他说完纵声大笑,崔逸忠闻言,也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
父子二人笑的十分欢畅,气息回荡,吹的案上烛火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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