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层区除了星临他们现在正所处的磐岩镇,其他地方都有被裂界怪物侵蚀的痕迹。
阿哈跟在星临身后,肩上站着鸟怀中抱着猫,用那双如幽潭一般的眼睛打量着破败拥挤的底下城区。
良久,祂幽幽轻叹一口气。
星临看祂一眼,“你又怎么了?”
“谁能想到,这里在千年前也是气候宜人的度假胜地呢?”阿哈又叹一声,“不然,现在我和小星临就是在这里旅游约会了。”
欢愉星神弯弯眼睛,看着自己的小妻子,问他,“小星临知不知道这颗星球有一个美好的名字?又为什么会从四季如春变成冰雪肆虐?”
星临摇头,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在星穹列车的智库中或许还有记载,这颗名为雅利洛6的星球,名字取自春日战神雅利洛。”
“那是一个美丽的故事,千年前的雅利洛6,还处于战争之中,佩伦人十一国与维莱斯集团军的战争焦灼而持久,直到一场早来的春天改变了战局,维莱斯人大获全胜,他们将战争的胜利归功于春日战神雅利洛,因此以同名的诗篇赞美大地。”阿哈笑哈哈,“是很美丽的神话故事,不是么?”
星临:“嗯,那这里为什么又变成了被冰雪覆盖的模样?”
“嗯嗯~”阿哈面带笑意,“大约七百年前,一枚星核坠落在此,紧接着,反物质军团入侵了雅利洛,秉持着毁灭的意志吞噬着星球上的生命。”阿哈注意着星临的表情,成功看到他皱起了眉。
嘻嘻。
事实上,星核坠落于此在前,反物质军团入侵在后,阿哈讲述出来偷换了时间概念。
祂是故意的,故意让星临以为星核的坠落是反物质军团带来的。
“星核带来了寒潮,还催生了裂界,裂界不可阻挡的侵蚀着一切事物与空间,将它们转化为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样子,那些裂界怪物也由此而来。”
“最后,是克里珀降下瞥视,「存护」的力量庇护了当时的筑城者们。”祂见星临不说话,低头沉思起来。
祂勾起唇笑了,“「毁灭」星神纳努克认为宇宙的诞生是谬误,文明是癌症,莽撞,愤怒和破坏的行为是毁灭命途的体现。”
“虽然是最年轻的一位星神,但祂的恶名早就响彻寰宇,如雷贯耳了,祂麾下的军团四处征伐,摧毁一个又一个的世界。”
祂的语调又变得轻松,说出的话却让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星临,你不会真的觉得星神都是些好东西吧?”
星临抬眼,对上祂的视线,薄唇轻抿。
“受限于有穷的认知,人类终其一生,踏上某个星神所执掌的命途,禀受来自光年之外的感应,这便是凡人能与星神产生的唯一交集。”阿哈眼睛弯弯,露出了和祂的面具一样虚假的微笑,“星临,你是最特殊的,可是,你想要这种特殊吗?”
如果不是和祂们在未升格成神之前结了缘,又再次阴差阳错和祂们纠缠在一起。
或许星临也会如同其他普通人一样,过完自己平凡又不平静的一生。
直到再也无法转世轮回,永远闭上眼睛。
星临眉眼微沉,他站在路灯下,昏黄的光为他镀上漂亮的金身,阿哈落后他一步,站在暗处,目光灼灼。
两人相对而立,沉默良久。
星临垂下眼,肌肤白皙透明,看上去脆弱无比,他眼睫轻颤,“阿哈,你想告诉我什么呢?”
“如果不是假面愚者,或许我们也不会有交集,你后悔了吗?后悔和我一个凡人纠缠在一起。”
他知道阿哈想听什么,明明是星神,却有着和凡人一样的妒忌心。
祂在嫉妒,嫉妒星临的所有前夫,包括纳努克,所以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怎么把对方踢出去,自己成为星临眼中心中口中的唯一。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乐子呢?
阿哈脸色不变,“嘻嘻,小星临知道阿哈想听什么?”
星临转身就走,“我没什么想说的。”
毁灭星神带领祂的绝灭大君和反物质军团走在自己的命途上,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过往的,身为人类的纳努克早就不存在了。
依照星临自己的能力,他也无法为那些逝去的生命和消散的文明做些什么。
于是,当夜晚降临,纳努克再次发来信息时,星临只是看了一眼,便默默关上了通讯器。
阿哈揪着猫耳朵玩,然后被抓狂的猫打了一巴掌,但祂并没有愤怒和烦恼,毕竟,星临可是已经听进去祂的话了呀。
就是星临现在赌气不理会祂了,祂有些烦躁。
哎呀呀,人啊,就是不喜欢听真话。
阿哈拨弄着面具,有些心焦,该怎么样才能让星临消消气呢?
桑博已经将一部分药物拿去了诊所,还得到了医生的一个承诺,他心情好极了。
但是回到家进门后感受到屋内略显紧绷的氛围,他又感觉不是那么轻松了。
哦哟~
看来在老桑博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情啊。
他看看好像在生闷气的星临,又看看表情讨好的阿哈,不去自讨没趣,将带回来的食物放在桌上,“我还有事,晚上就不回来了,不用给我留门。”
开玩笑,这种气氛,自己要是还留着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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