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好,放假了就住我们家,多省事。”
严爸爸跟着感慨:“要是你家的房子没拆迁就好了,说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买房子?总在外面租房也不是办法。”
郁白父亲留下来的小房子后来拆掉了,拆迁款和见义勇为的抚恤金加起来,完全够郁白再买个房子,但他始终没买。
理所应当需要被照顾的学生时代一结束,郁白就主动成为了独自租房生活的宅男。
忙着吃饭的严璟别有用心地补充道:“最好买个顶楼的。”
“顶楼有什么好?水压那么低,还会漏水!”
“嘿嘿,有天台呀。”
“……”看到儿子意味不明的傻笑,严妈妈受不了地搓搓手臂,对丈夫说,“有时候真想揍你儿子。”
“我也是。”严爸爸附和道,“幸好小白从小就不嫌弃他。”
“喂我能听得见!”
“就是说给你听的!”
郁白笑着看这一家人拌嘴,时不时回应几句,就这样吃完了一顿温馨的晚餐。
吃得好撑。
回去时他没让严爸爸送,独自散步回家。
也不能算是独自,毕竟有保镖远远跟着。
一如既往地,郁白没有跟花衬衫们打招呼,只是默默走自己的路,偶尔还会加快脚步。
阿强他们其实从小学起就守着他了,但这么多年下来,郁白跟他们一直算不上很熟。
因为他主动回避了许多相熟的机会。
他的身边常常发生各种各样的戏剧性事件,有时发生在他身上,有时发生在相识的人身上。
有时是好事,有时是坏事。
但郁白不能确定什么时候会是特别坏的坏事,因此从父亲离世以后开始,就不太愿意再和人过分亲近了。
据说八字很硬所以敢经营殡仪馆的严璟一家人除外。
严璟问他为什么这么在意那盆花。
也许是因为,那很像一种人与人之间即将产生联结的前兆。
非人类明明有一左一右两个邻居,为什么非要挑着他学?
郁白心情复杂地这样想着,回到了小区。
他走进电梯时,恰好遇到另一个邻居。
住在1203室的颓废长发男。
对方似乎刚从便利店回来,手里拎着一袋子冰啤酒,保持着一贯冷冰冰的神情,头戴式耳机里隐约飘出吵闹的摇滚乐。
宽大的裤子口袋里则露出了一点质地坚硬的白色东西,在黯淡的灯光下看起来有些渗人。
还有点眼熟。
在近距离的惊鸿一瞥下,郁白凭着之前为恐怖小说取材时了解人体骨骼的经验,确定了那天看到的用来打鼓的东西,绝对不是单纯的鼓棒。
幸好没跟严璟打这个赌。
郁白镇定地收回视线。
……非人类不学他也挺好的。
不对,大概率是非人类让他变成这样的。
正常人会把这种东西当作乐器吗?!
郁白回到家,关上门,强迫自己忘掉刚才看到的东西,想和之前那样,继续无视周围的一切异状。
直到他在自己家的卫生间里迎面撞上了某个东西。
屋里本来一片黑,四处静悄悄的,郁白打开灯,刚要洗漱。
陡然被照亮的镜子里却映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我——!”
郁白确实用了一点自制力才没有当场发出卧槽的声音。
他猛地回头看过去。
他独居的房子的卫生间里,此刻竟站着一个穿小学生校服的小女孩,模样稚气,两支细细的麻花辫垂在肩头,满脸不知所措。
与他对视的瞬间,小女孩慌张地将手里原本捏着的书藏到身后。
空气短暂地陷入死寂。
两人互相盯着对方看,像是都受了惊。
片刻后,又几乎同时开口。
郁白勉强保持着和善的态度:“你是怎么跑到我家里的?”
经过短暂的思考之后,他判断这个小女孩不是鬼。
鬼应该不会拿着一本校园青春爱情小说看。
并且在被人撞见的时候吓得把书藏到背后。
小女孩则带着一点委屈的哭腔:“哥哥对不起,我不小心滑下来了,不是故意的。”
……好熟悉的哭腔。
郁白忽然反应过来了。
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这间屋子的封顶做得很潦草,把板子掀开就能看到各种管道和走线。
那天王师傅帮他加装隔音棉的时候,他看到过上面水管的样子。
绝对不是能容纳一个小学生爬来爬去的大小。
到这一刻,郁白总算想通了一度困扰着他的墙内异响之谜。
他深呼吸,冷静地问:“你家住在几零几?”
小女孩怯怯地开口:“……1104。”
就在1204的楼下。
小女孩见郁白不说话,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连忙眨巴着眼睛恳求他:“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告诉我爸爸,他会打死我的。”
“告诉他什么?”郁白面无表情地帮她回忆,“你半夜在水管里敲小星星?躲在墙里哭鼻子?还是偷偷看小说的时候笑出了声?”
前两天做完隔音以后,他隐约听到的墙内笑声果然不是错觉。
只是万万没想到笑声的来历这么离谱。
小女孩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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