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悄然打破了刚才僵持的氛围。
孙妙春走到柏续的边上,含笑的目光深处带着一丝欣赏,“柏先生,初次见面,你好。”
“春董。”
柏续深知对方是刻意选择在这个时机出现的,毕竟他和宋家再僵持下去,这场晚宴注定就要闹得不好看了。
“看来两位是闹了点不愉快?”
孙妙春明知故问,让总助又送上了几杯香槟,“是我作为东道主没照顾好各位的情绪,我先赔礼道歉,至于柏先生和宋总,看在我的面子上,喝一杯?”
宋总赶紧顺着台阶下,拿起香槟。
孙妙春看向柏续,“柏先生?”
柏续轻笑一声,“春董,您这杯酒是看在商老爷子的面子上?还是看在商家三房的面子上?又或者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这么大的晚宴,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不可能不传到孙妙春的耳朵里。
对方明知道“有事要出在他身上”,却借口不急着出现?恐怕是从一开始就躲着静观其变,想要借着这事来试探一番——
一来看他药效起来出丑后,通过在场众人的帮腔反应看出他们对商家的真实态度、推算亲疏关系。
二来是等他出事后再出手摆平,孙妙春的顺水推舟正好可以给商家做份人情、搭上关系,至于人情大小,正好可以侧方面印证他和三房在商老爷子心中的重要程度。
反正横竖下药的人,不是她孙妙春。
只可惜,柏续不是软柿子、不好拿捏,更不会入了这个局。
“……”
孙妙春听出柏续的弦外之音,没有否认,“柏先生年纪轻轻,看到的东西倒是挺多,就是不知道柏先生愿不愿意卖我一个面子?”
说着,又示意总助将香槟往前递了递。
柏续想得没有错,而孙妙春本人确实没有料到——
对方不仅察觉出了那杯酒里的假料,而且还轻松反击止住了宋家父子、将局势闹大,引得她不得不出面妥善解决。
当然,胜负已定,她只能顺着柏续这一方。
宋家父子该丢的脸已经丢尽了,谁是谁非众人也都看了明白,怕是这场宴会结束之后,宋家父子有段时间不能抬头做人了。
柏续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才慢悠悠地接过香槟,“春董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给的,不过我想借着您的宴会说两句话。”
孙妙春越发高看了一眼,嘴角微扬,“请便。”
柏续环视一圈,公然承认,“各位,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没错,我和商延枭确实是联姻关系,但这不代表我柏续成为了商氏三房的附属品!”
“无论你们以往对我的认知如何,从今天起,我柏续做事不需要依靠商家作为底气,同时,我也不需要商家来替我承担后续的麻烦!”
“如果有人试图从我身上窥探出三房如今的形势,不好意思,那你们就是找错人了。”
有些不要脸的伎俩和试探,还是少用在他身上为妙!
有宾客还是忍不住问,“柏、柏先生,三少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啊?你这都和他联姻了,要不给句痛快话吧?”
“商氏家大业大的,连集团旗下的分公司都是各管各的,原先三少对接那么多公司业务,后续总得有人管吧?”
“听说三少一直没醒,四少以前从来不管事,现在又、又不方便,万一有人借机乱来怎么办?”
更直白的话没敢说出口:
谁知道后续争权会闹出什么样子?
要是三房到最后真的倒台了,他们有合作业务的,也得早点转移目标、站好正确的队伍啊!
柏续抬手止住喧闹,没有否认事实,“三房前阵子是出了点变故、需要时间调解。”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但三少以往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由他经手管理的企业和项目,即便到了现在都在平稳运行。”
这事,是他临行前从谢奇口中得知的——
商延枭的商业头脑、办事手段一向卓越,由他提拔带领的高管队伍、层层分管、相互审核,这段时间一直在按部就班地处理着公司事务。
这样的管理方式,和柏续在现实世界里出奇的一致。
柏续用反问堵住悠悠众口,“到底是哪个居心叵测的人在传三房要倒台不行了?整天乱嚼舌根编排三少和四少,不怕以后祸从口出?”
“就是!”
章长宁跟着接了话,一语道破,“而且商老爷子还在呢,谁敢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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