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单从与被害者的关系上来看,山崎店长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山崎岳人从刚才起视线便凝集在茉奈身上,听到诸伏景光的话注意力才回到了对话中:“你说什么?”
“山崎先生,你之前称呼受害者为静奈小姐,而叫店员樱野小姐,这说明其实你与被害人的关系比在你店里打工的店员的关系要更亲近,不是吗?”诸伏景光用平和但肯定的口吻说。
山崎岳人手指紧紧交缠在一起,沉默了一会,终于咬牙承认:“没错,我和静奈小姐不久以前还是恋人关系。”
“前男友吗?”目暮警部怀疑地看过来。
“我们是和平分手,现在也依旧是朋友,我是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的!”山崎岳人紧张地辩解道。
目暮警部并没有轻易相信,只是压下帽子,说:“好了,你们两位都先跟我们回警署再说吧。”
“请稍等,目暮警部。”诸伏景光请求道,“我能再问山崎先生一个问题吗?”
目暮警部对这个思维敏捷、条理清晰的警校后辈印象不错,爽快地答应了。
“山崎先生,关于樱野茉奈小姐,”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下,他本来更想私下说这件事,但感受到波本的注视,他狠狠心,逼迫自己毫不在意地用正常音量说,“她是不是因为有什么精神类的疾病被静奈小姐托付给你?”
“你……你怎么知道?”山崎岳人震惊地抬起头,他悄悄看了一眼懵懂的樱野茉奈,皱紧眉头,小声说:“静奈小姐的妹妹因为轻度的精神分裂症不得不休学在家,静奈小姐担心妹妹独自在家不接触他人病情会更加严重,就拜托我,让她在不发病时来店里做些轻松的工作。”
“果然,”诸伏景光露出猜中的自得笑容,他对迷惑的警察解释道,“到达现场时我发现的第一个疑点就是被害人双手溅到的血迹。很明显,樱野小姐是自己拔出的凶器,这也让我开始思考樱野小姐在包庇某人的可能性。”
“我猜樱野小姐一进入洗手间,便先清除了刀柄上凶手留下的指纹,然后自己握住刀柄,如此一来,就算警察从外来人员犯案这个方向上查不到线索,也可能会认为是樱野小姐自杀。但无论是外部作案还是自杀,都意味着樱野小姐不能通过大声呼救等信号通知外界,因为如果外面的人立刻破门而入,歹徒能瞬间不留痕迹地逃离显然不太可能,对于自杀的人来说呼救也很不自然。”
“从樱野小姐在重伤的状态下还能如常走进洗手间这点来看,她是一个坚强又对自己狠心的人。为了尽快让外界发现洗手间的异常,她赌上自己的性命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靠近门边拔出凶器,让血流出去提醒外面的人。”诸伏景光顿了顿,“但这样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疑问。”
“其实樱野小姐不做任何举动,在洗手间内呆上二十分钟半个小时,也总会有人觉得不对来查看的。贸然拔刀导致大出血和二次伤害的风险,比让刀保持不动减缓出血,晚一点再被送去医院的风险还要大得多,为什么樱野小姐宁愿冒险也必须尽快让自己被发现呢?”
诸伏景光环视一圈,似乎是在欣赏大家沉浸在他的推理中震惊又不解的表情,实则只是想看看波本的反应。
波本却看上去对他的推理没有多大兴趣的样子,只是用很难看懂的眼神盯着他。
诸伏景光来不及揣测波本的想法,只能先把推理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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