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
正值饭点,同坐的还有苏武、金日磾两人,这一招礼贤下士,可不是刘据跟皇帝老爹学的。
他本就不摆什么架子,太子宫又没个能和他一起吃饭的,每次孤零零,刘据索性将两人喊来一起。
凑个气氛,顺便……增进情谊!
一举两得嘛。
饭后。
苏武自去执勤,太子舍人与郎官职责相似,既负责太子宫宿卫,又兼文书、侍从之职。
堂内,刘据独留下金日磾,“听说你弟弟在跟宫中侍卫打听漯阴侯的事?”
冷不防听到这话,金日磾脸色一紧,眼神慌乱。
“殿下……”
“不必紧张。”刘据打断他,轻松道:“你想报杀父之仇,无人可以指摘,孤甚至能给你提供点帮助。”
金日磾此刻很迷糊。
自己要杀的浑邪王,如今可是朝廷的列侯,太子殿下竟然说要帮自己!?
刘据没管对方惊疑的眼神,自顾自说道:“我会跟魏胜打句招呼,你从宫里支五十金,拿去用。”
“收买漯阴侯府的仆从、派人在府外监视,怎样都行,最近宫中跟你示好的人不少,有钱、又有人。”
“不难办吧?”
金日磾一时呆愣,没反应过来,“殿下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就是受了皇帝的绣衣使者启发……或者说,刺激!刘据决定培养一支眼线,未雨绸缪!
他没记错的话。
历史上那场巫蛊之祸里,就有绣衣使者的影子。
被动挨打不是刘据的性格,作为立志要顺利接班的太子,明面上的准备得有,暗地里……
你玩,我也玩!
不求像锦衣卫那样无孔不入,有粘杆处的七分火候,便足矣!
“孤准备培养一支细作、密探。”唯有两人的殿内,刘据看着金日磾,直言不讳道:
“先拿漯阴侯练练手,也看看伱的能力,办好了,以后这份重任便交给你,将来你想报仇,也能来找孤!”
“可如果办岔了……”
不等刘据说完,金日磾已然单膝跪地,俯首低喝道:“殿下放心,绝不会出岔子!”
无论是他背负的仇恨,还是向上爬的野心,都不允许金日磾出半点差错。
从听到太子要培植细作那一刻起,这位匈奴小子便敏锐察觉到,自己翻身的机会到了!
只要抓住。
未来的他,就不用再围绕的马匹打转,而是成为太子真正的心腹!
元狩二年的这个冬天,气温很低,有的人心很热。
九月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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