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满,一个不忿,谁都不让谁,“招,现在就给朕招!”
刘彻一甩衣袖,多年的养气功夫,今天撞上自己儿子、还是个一直跟自己顶嘴的儿子,到底是破了功。
得了话,刘据不去管呼呼大喘气的皇帝,径直朝殿后侧那堆乱七八糟的‘法器’走去。
‘你现在跟我吼?’
‘一会儿我把王夫人招出来,看谁跟谁吼!’
见状。
宦者令欲哭无泪,想去劝劝太子吧,太子犟的跟头牛似的,想对陛下说消消气,陛下眼神想要杀人似的。
咱家夹在中间,难呐!
而少翁看见这一幕,之前还有些窃喜,可等太子往自己的道具走去时,他立刻慌了神。
等太子拿起那张谁都避之不及的‘女子锦帛像’,少翁再也坐不住了,面色大变,扯着漏风的门牙便喊:
“不能碰!”
“此物阴邪至极,太子触之必有厄运!”
刘据理都不理他,又在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里,挑了几根木棍,以及火折子、铃铛等物。
看了看那张干硬的锦帛四角,刘据不由暗骂一声,“娘的,眼儿都打好了!”
“宦者令,布置场地啊?”
转过身来,刘据朝发愣的老太监晃了晃手中邪物,宦者令瞧着那诡异物件,嘴角直抽抽。
“殿…殿下。”
“要不您把怎么招魂告知奴婢,咱命人替你?阴邪伤身呐!”
“对对对。”太子没开口,少翁已经慌张站起,急道:“招魂有损阳寿,以太子的年纪,断然无法承受!不可乱来!”
刘据依旧是那句话:“不用!”
且说。
到了此时,尽管皇帝心中依旧含怒,但看见太子坚定的态度,以及少翁一反常态的举动,不免生出了些许……疑心!
刘彻本就不是笨人,反而十分敏锐。
察觉到异样后,心中升腾的怒气快速压下,冷静重新占据大脑。
“帷幔支起来!”
“把太子身边那个匈奴人叫进来,让他来招!”
皇帝拍了板,宦者令不再迟疑,连忙吩咐人去办,而少翁见状,不由更急,忙道:“不可,陛下,不可呀!”
都不用刘彻示意,宦者令便悄悄摆了摆手,自有内侍上前,半扶半挟的将少翁往外架。
金日磾进殿时。
恰好与其交错而过,还能听到对方撕心裂肺般的悲呼:“祸事!祸事啊!太一神会降下神罚,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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