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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他自带的。
上次喝过太子煮的茶之后,东方大夫便打定主意,以后只要来找太子,自带饮品!
“东方大夫好兴致。”
“嗐,小酌怡情嘛。”东方朔滋溜一口酒,摇头晃脑道,“臣给殿下送的贺礼,便是一坛多年陈酿。”
“对了,司马相如托臣也带了一份,是那老头自己写的一篇赋。”
“臣看了,还有点东西。”
刘据听出东方朔替老友美言的话风,笑着点头道:“待宫中事务稳定,孤再宴请司马中郎。”
“倒是你,孤出宫第一天,唯一一个外臣登门,就不怕闲言碎语?”
他这句话,就有点破窗户纸的意思了。
以前没有自己的班子,自然只能和东方朔若即若离,可现在不同,就像少傅说的那样。
可以考虑考虑让其纳头便拜了……
而东方朔,实际也正等着这句话,但见他两只小眼睛蹭蹭发亮,“哈哈,唯一一个外臣到贺,岂不是更显珍贵?”
听罢。
刘据微微挑眉,端正坐姿,正色道:“东方大夫,在孤说下一句之前,可否问个问题?”
“知无不言。”东方朔不假思索,直接道。
刘据真就问了,“孤察觉,东方大夫仿佛很急切,为何?”
有上进心,是好事,可上进心太强烈!
就得问一嘴了。
这次东方朔没有脱口而出,顿了顿,收起了一贯的嬉皮笑脸,正对刘据俯身一礼。
“回殿下,臣与司马相如、庄助,同为好友,司马相如性格淡泊,不喜俗务。”
“唯独臣与庄助想一展胸中抱负,事能不能为,得为过才知晓,但在朝中,我等寻不到出路。”
“庄助选淮南王,臣选殿下!”
“如是而已。”
他话音刚落,坐于上首的刘据便笑了,“东方大夫,现有太子率更令一职,可否屈尊?”
“哈哈哈哈!”
东方朔昂首来对,这次换他道:“在接任太子属官之前,臣可否也问一个问题。”
“可。”刘据言简意赅。
“臣以为,现在待在宫中、参与内朝,对殿下更有利,能否让这官职先予臣留着?”
嚯。
刘据眉头抖动片刻,主观能动性强的人,就是不一样,当即便道:“大夫放心,孤这里,永远有你一席之地!”
“谢殿下!”
东方朔应了一句后,咧嘴一笑,再次恢复洒脱样。
定下了此事,两人之后的交谈,话语间就直接、透明了许多。
“孤独留东方大夫,实际有一事相询。”
“殿下直言。”
“你可知道宫中那位李姬,是何家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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