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叫粟米。
取一捧粟米折回,他走到我旁边有些急迫道:“把捆在绳子最后面那个取下来盛一下,我放不开。”
我手忙脚乱了一阵,结果却什么都没做,那长绳有两端,谁知道他说的是哪一端?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
到最后他竟然还怪到我头上,这件事无论怎么论都不是我的错,我又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自己不说清楚,怪得了谁?
想到这顿时来了气,向着那堆东西一脚踹去,我几乎用了全力,不过气急败坏之下,踹的位置太过偏差,只碰到长绳一角,气氛着实显得怪异。
“怎么?”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我,这一下我更生气了,就要起身与之论个究竟。
“双玄。”
母亲拉住了我,与我换了个位置,然后从绳子后面那一端取下来一件不知名物。
就好像把一个圆切成两半,又将里面掏空,形似凹槽,环抱两耳,只不过偏上方位置有一个大洞。
取下放到地上,那人类忙将手中的粟米放了进去,我看都不想看他,将身子背了过去。
身后传来几声轻微的声响,然后就听见他道:“对不起,我忘了你应该不知道这些,我让你取的那个叫皿,用作烧饭的。还有还有,我平日里收集了一些履,履就是穿在脚上的那个,我见你一直光着脚,就找了两只相像的,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穿上,走路要轻松不少。”
物尽于中为皿,脚下所踏为履。
“我给你的母亲也带了两只,还挺好的,捡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没想到还真用上了,本来还想带两件衣裳的,不过你们穿的和我那些一比要好不少,就没拿,如果你们要的话我现在就去拿过来。”
这些话我当然听到了,就在他准备起身再次跑开的时候,我大声道:“不用了,把履拿过来我试试。”
费了好大的劲穿上以后。
“怎么样?”
“说不出来的感觉,我也没穿过。”说到这儿我扭头看向母亲,问道:“你穿着是什么感觉?”
母亲是有踏履的,本来人类的衣裳也有,说起来她是什么时候换成兽皮的,唉…
“反正比赤着脚舒服,大概是有点轻?我穿太久了,也分不出来,对了,把我的那双履扔过来。”
她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履对我来说不比一顿肉来得稀奇,踏上以后是真的高兴,在昏暗中来回走动,半个时辰也不觉得累,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早就被抛到万里之外。
这半个时辰,那人类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几乎没有片刻停歇,忙弄着“烧饭”,我反正是没有兴趣。
又走了一会儿,精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便走到母亲身旁,倚在她腿上很快睡去。
…
这一觉似乎没过多久,母亲的声音把我从睡梦中唤醒,天还是漆黑一片,圆月高挂,甚至连木柴燃尽后的灰都还带着余温,我眉头一皱,躺下去又准备睡,只听见母亲道了一句,“你不是叫我不要丢下你么,起来了。”
闻听此言,我立马翻了起来,困意全无。
叫醒我之后,她又开始推那个人类,推推嚷嚷,颇费了些力气,他才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干嘛…”
“说不定还得你带路,不要睡了。”
“现在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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