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沈夫人就不知道从哪儿带过来一个孩子,还给配上了。”
“小丫头那时才11岁,还对麻药过敏,清醒的状态下,10厘米油笔芯那么粗的针管扎进骨头里,得多疼?”
陆清亨当时刚读完研,进华和医院规培,每个科室待一段时间。
那阵子正好轮到血液科,沈奴抽骨髓那天他作为实习医生被叫去当帮手。
所谓帮手,就是按住小女孩,不让她乱动。
“我们四个人按住她,手术结束,床单都被她的冷汗浸湿了,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做了孽似的。”
“后来我听说,她是沈夫人从江南哪个小县城买来的,从小没有母亲,父亲过世,跟着奶奶相依为命。”
顿了片刻,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些怜悯:“真是个小可怜。”
这话,傅昀堂也说过。
……
次日六点多,沈奴在医院病房醒来。
手腕阵阵刺痛,但她神色平静,毫不在意。
这点疼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这是间单人病房,她躺着,身上换了粉条纹的病号服,乌黑浓密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脸色苍白透明,像琉璃雕刻出来的美人,精巧又脆弱。
她怔怔地盯着天花板,也不知过了多久,护士来给她挂吊水,见小姑娘楚楚可怜,也没个人照顾,生出些同情,问她:“你家里人呢?”
沈奴眨了眨眸,笑着回答:“他们不在京城。”
护士看了看她打了石膏的左臂,割腕,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难事,语气中的同情之意更重了,“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活着最重要。”
沈奴笑了笑。
护士叹了口气,走了,她刚走,沈奴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陆云谏的情人卜晓寒打来的。
她说:“沈奴,云谏知道我是故意的了,他很生气。”
沈奴第一次私会陆云谏,卜晓寒失足落水,生命垂危。
彼时,卜晓寒刚流掉一个孩子,陆云谏格外疼惜她,接到电话就赶了过去。
第二次,卜晓寒住处失火,她被困火中,情况危急。
陆云谏接到电话也赶了过去。
电话里,卜晓寒又说:“我没法再帮你了。”
收了线,沈奴倚靠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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