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的问了一句,并不敢轻易相信。这些年他无数次前往临沅查询过往之事,只能记得信河村三巷这几字,其余之事他一概记不得。十四岁那年,他于孙府那场大火之中逃出,半条命都快没了,后被孙驰程越追杀,又感染了风寒,曾高烧一场,醒来后,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从前之事便忘得一干二净,只能忆起那日大火之后,他的一路逃亡。再后来,他便遇见了江氏兄妹,这才有了归属之地。
但他脑海之中一直有着一层模糊的记忆。他也晓得,或许那些他怎么想,都忆不起来的那些人,或许就是他的亲人。
他对自己的一切都很陌生,包括那块刻有卢字的玉佩,他只知道这是他从小带到大的物件,却记不起来,究竟是什么人替他系上,又是什么人叫他永远不要摘下来。
他思念亲人,却并不敢奢望。
而此刻,得知赵拂原住在信河村三巷,又因那点莫名的眼熟,他将赵拂的身影同记忆里那个模糊宽厚的背影联系起来,只觉心情复杂。
见他满眼期待真诚的目光,沐云浅叹一声道,“我同你说假的作甚?”
沐云知道,烛影此人心思沉闷,虽什么都不说,但并不代表他便什么也不知道。这些年他私下无数次在武陵郡寻找亲人的下落,这些江呈轶同她说过,梦萝亦曾与她说起过。烛影看似铁面无情,一身硬骨,心间也有着一股铁汉柔情。
烛影满面彷徨与激颤,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多年来,他一直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但无论他多努力的查询,都一无所获,此刻突如其来的消息令他欣喜若狂。
他思量片刻,摸了摸挂在腰际的香囊,又朝沐云一拜道,“夫人...烛影有一事相求。”
沐云晓得他要作甚,并不阻拦,只是轻轻颔首道,“去吧。你家主子...也正是这个意思。你寻了他们这么多年,如今有了点线索,自然要好好抓住。”
烛影无言对答,只是满眼感激的看了沐云一眼,微鞠一躬,便转身急匆匆的离开了院子。
沐云目送着他离开,直到烛影消失于廊下,这才转身入了厢房。
屏风后,早有一人侯在了案几前,等着她归来。
沐云盯着屏风上映出来的人影,无奈的压了压嘴角,踱步朝她走去。
“你都听见了...?”她绕到屏风后,站在案几前小声道。
江呈佳做了一壶茶,正端着茶壶斟茶,见沐云走了进来,这才抬眼朝她看去,并轻轻应了一声,“嗯,都听见了。如此甚好。沐云,谢谢你。”
“谢我作甚?这事就算你不说,我要是知道了,也会助他们兄弟二人相认。”沐云在她面前放下了所有的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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