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窦月珊这个名字时,她亦是极为讶异的。窦月珊这些年一直同宁南忧有私教,这二人常有联系。此番,又怎会派人前来刺杀宁南忧?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江呈佳一路跟着宁南忧一行人,来到了临沅城西郊外斜坡之上的登山亭前,远远的便瞧见有一位着红褐色曲裾袍的男子等在亭中,面前正抚着一把玉琴,轻轻拨弄。
宁南忧远远的看着那人,眼底顿了一下,对季先之与赵拂吩咐道,“你二人便在这里等着。”
话音未落,他便下了马,独自一人朝登山亭走去。
山坡上隐隐传来细微的挑弦声,清脆悦耳。宁南忧拧着眉头,走上台阶,那挑弦声便刹那间收了音。
“昭远。”那人轻唤一声,自亭中央站起,转过了身。
此人一身云锦红褐曲裾袍,两袖间穿绣细叶纹,眉目清冽俊朗,轮廓格外分明,宛若姣姣明珠,英武才气不凡,浓眉一扬,眸间淡出了些笑意道,“左冯翊窦月珊拜见淮阴侯。”
他行礼拜见,规规矩矩,叫宁南忧不适起来。
窦月珊见宁南忧一直紧蹙着眉,紧盯着自己不说话,面上有些尴尬道,“君侯这般看着我做甚?”
宁南忧冷哼一声,转过眼朝山头眺望过去,语气平淡道,“做此戏局来引我同你见面究竟何意?你可知将我母亲...”
他顿住话语,面上彻底冷了下来。
窦月珊知道他此刻是真的不悦了,于是撇撇嘴道,“若是正经去见你,你可愿意见?”
宁南忧不说话。
窦月珊委屈巴巴道,“昭远多日未曾送信与我,难不成是嫌弃我了?”
“窦月珊!”宁南忧朝他瞪了一眼,面色冷凝起来。
“罢了罢了,怕了你还不成?越发没有小时候有趣了?怎么去了京都竟变成这般不能开玩笑的人了。”
窦月珊收了话语,赠一记白眼给他,碎碎念起来。
宁南忧又皱起眉头道,“你废这么大的功夫将我引来此地?就是为了和我见一面么?”
窦月珊状似无谓,不正经道,“怎么,你的发小甚是思念你,不可么?”
“哦?即是如此,那么我便走了?”宁南忧瞧他依然油嘴滑舌的说着话,便挑挑眉作势要走,“反正现在你也瞧见我了。”
他说完,便转身往亭子外走去。
见宁南忧真的抬脚就走,窦月珊急眼起来,脱口而出道,“此次行刺,也并非全是我做局。”
宁南忧顿住脚步,面色慢慢沉了下去,他转过身对上窦月珊的双眼,奇怪道,“你这是何意?”
窦月珊的神色也渐渐严肃起来,他认真的盯着宁南忧道,“半月前,递给赵拂密函的人并非是我。让程越与孙驰勾结陷害赵拂,又将赵拂妻儿老小囚禁的人也不是我。”
“不是你?”宁南忧脸色一变继续问,“那是谁?”
“我父亲。”
宁南忧凝目,“窦伯父?”
窦月珊默默点了点头。
“这么说...赵拂的父母妻儿是你救出来的?”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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