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并未曾有与你相斗之意,或许她只是想和你好好的生活。”
他突然这样想劝,叫宁南忧很是诧异,于是疑问道,“季叔怎么这样想?”
季先之拿起茶海为宁南忧斟了一杯茶,语气略带些心疼道,“主公,曹夫人不会愿意瞧见您这般的。她病后,虽性子的确冷淡许多,但也时常同碧芸说起主公您,对您皆是惋叹与失望。曹夫人...”
“季叔你不必说了,我知母亲怎么想。你别忘了,我乃父亲之血脉,母亲有多恨父亲,我不是不知道,她有多恨父亲,便有多恨我。”宁南忧并不想听季先之的话,便毅然决然的打断。
季先之心中为其揪起一片疼意,想要将当年真相说出口,却最终沉默了下去。瞧见宁南忧露出疲累的神情,他心中亦不是滋味。
“这个时候...德王应已到了隆中吧?”宁南忧没在意方才的话,如常询问起来。
季先之回过神答,“不错。前日隆中来报,说德王殿下已将赈灾钱两各自分支下去,主持修坝了。”
“可有异常之处?”
“依照主公所说,我们的人细细记录了钱两分支去处,账目清晰完整,皆可查询来源,看似并无不妥。但参与修坝的兄弟们发现德王殿下将修坝所需石料以及木材换成了比之低劣的施工物资。可不知为何,我们的人记录的账册上却毫无端倪。”
“好一招偷梁换柱。”宁南忧听罢,扬了扬眉头,将头后仰搁至暖枕上,闭目歇下。
室内出现一段奇怪的静默。
季先之不知何意,跪于一旁轻问道,“主公何意?”
宁南昆闭着目淡淡道,“三弟要贪这修坝的赈灾钱两,自然不能叫人看的出来。那账册必然要遮掩过去。”
“但...隆中呈上的账册并非德王府中账册,而是我们的人亲自前去核对,细察录下的。这如何遮掩过去?”
“季叔莫不是忘了...我们这三个兄弟之中,老三最是警惕灵敏,做事一贯小心翼翼,是最像父亲的人。他要贪,也会不露痕迹的贪。这世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老三与石料、木料商户做了协商,让他们对外宣称德王所卖木材石材皆为上等,并承诺从中让利,使得这些商户有钱两可赚...那么这些做这些买卖的商户,自然会替他瞒下。如此一来,无论是哪路人前来探查,所得到的账簿名录皆是一样的。”
“主公是说...这些买卖的商户也在自家的产业里做了假账?”
“不错。”宁南忧点点头,“季叔,命人悄悄从这些商户的进货途径入手查起。定要将宁南昆瞒下的私账查出。”
季先之侍在一旁,心间油然升起一股赞叹之情,默默的点了点头。
宁南忧靠着软枕,背脊瘙痒撕痛一阵一阵的传来,令他神情微变。
季先之将他之变化收入眼底,于是悄悄起身,对他行一礼道,“主公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迁府,还需诸多事宜。且临贺之行已做好万全准备,您需养足精神。”
宁南忧的确已经坚持不住,他背脊上的伤渐渐长成了疤,奇痒无比,隐隐的有些许撕裂的疼,根本不能久坐,于是准了季先之的辞退。
待到季先之退下后,他便独自坐于书房的榻上,解开上衣,替自己上药,胡乱涂一通后便靠于窄榻上闭了眼。许是昨夜一夜未眠之由,他极其疲惫的昏睡了过去。
竖日,他依旧照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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