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起来。
明明这二人早晨还好好的,可不知怎会突然变成如今模样。
江呈佳去了南宫侧殿拜见城皇后,一番行礼谢恩过后,城皇后便一直同她带在侧殿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
一上午,她连宁南忧的影子都没见着,他便这样将她晾在皇后着。魏帝也将城皇后晾在侧殿。直到晌午,也没有宫人传话说要用膳。江呈佳肚子里窝了一顿火气,面色也越来越难看。
城皇后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变化,于是在一旁不动神色的说道,“六弟妹可是乏了,我见你神思困倦。不若同我先前往前厅用膳。陛下与淮阴侯怕是还有事要商议。”
江呈佳勉强撑起精神道,“娘娘不必顾及妾,妾便在此等候君侯。”
城皇后听她此话,轻锁住眉头道,“你若在此等,怕一日也见不到他。方才陛下身边的近侍已来报过,淮阴侯已归淮王府。”
江呈佳转过头,蹙起眉头朝她看去,“娘娘方才还说,陛下可能与君侯有要事商议,怎得现在又说....”
城皇后叹气道,“本宫也是怕你难过,方才只是想让你稍稍放松些。哪知你非要等着六弟。本宫也不能让你白等。”
她微微张口,言语哽在喉中,随后叹道,“既是如此,妾也不好拒了娘娘好意。这晌午已过,想必娘娘也有些饿了。妾便服侍娘娘前去用膳。”
江呈佳站起身恭恭敬敬行一礼,城氏看着她满脸的淡漠,亦是于心不忍,但也未曾多说些什么,只应了一声以表认同。便带着江呈佳去了前厅。
江呈佳跟在她身后,眸中有一丝微动,似想到了什么,缓缓的将满面的冷然收了起来。心中有了一计算定。她想,大概,兄长与魏帝此刻应已侯在了前厅。就等着城氏将她带过去了。
而宁南忧也并非不见她,也并非不带她前往淮王府一起向淮王请安。他怕是被天子赶出的宫,才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她忽然便明白,今晨宁南忧为何突然会说起兄长进宫谢恩之事,又提及了淮王。原来是在此处等着她。他是在试探,试探她是否是天子与兄长故意插进他府中的一颗棋子。
那时,她没有深想,听他提及淮王,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戳痛了他的伤口,也难怪后来他连等她都不想,丢下她一人入了宫。
此时,她一人被留在宫中,而宁南忧却被天子赶去了淮王府。这局面实在难解。也令人觉得可笑至极。
江呈佳胡思乱想着,跟在城氏的身后,来到了前厅。
正堂中,上座,魏帝果然已跽坐在厅中。
席坐的右侧,坐着一位年岁尚小,却已然有了些君王英气,俊朗非凡的小少年。江呈佳知,这小少年便是那位年纪方满八岁的小太子宁无衡。而坐在席坐右侧的则是城阁崖与江呈轶。
侯在正堂的崔迁见城氏带着江呈佳走了过来,便急忙朝着里面报了一声道,“陛下,皇后与淮阴侯夫人已侯于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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