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放心,朕定会替你讨一个公道。”
“臣谢陛下!”江呈轶重重地磕了个头,抬眼便瞧见宁南忧正一脸愧疚的盯着他看。
“睿王殿下此刻也恰好在此啊,想必陛下便是自睿王您这处听闻舍妹遭遇不测之事的?”他愤然的盯着宁南忧,阴阳怪调,满是嘲讽地说道。
“确是孤所说,令妹之事,孤悔犹不及。”宁南忧装出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跪在地上,强撑着虚弱不堪的身体,病怏怏的依靠着床沿。
“殿下如今的悔又有何用?此事一出,岂是你一个悔字便可平息的。殿下毁了舍妹一生,这笔帐,如何也算不清楚!”江呈轶激愤不已,若不是魏帝在此,他顾着礼法,始终压制着自己,否则只怕早已冲上去,挥拳狠狠揍宁南忧一顿了。
魏帝于一旁默不作声,待江呈轶说完才又问道,“江卿,令妹现于何处?此事她为当事人,不若听一听她之所想?”
“禀陛下,小妹自觉无颜见人,适才于殿外不肯入内,小妹实不能再受打击,此刻正侯于侧殿等臣替她要回一个公道!”江呈轶面对魏帝的和颜相劝不予理会。
魏帝眼瞳微微一动,转过身,默默地看了城氏一眼,
夫妻二人眼神交错,心有灵犀似的冲着对方一同点了头,紧接着屋内便传来了城氏的声音,“陛下,臣妾同为女子,愿去劝慰江主司小妹以解其苦,为陛下分忧。”
魏帝点了点头,面对城氏露出了旁人难得一见的温柔道,“有劳皇后。”
城氏微扬唇角,浅浅一笑,便自金麟阁内退了出去。
魏帝跽坐于案几前,平息了心中焦躁,同江呈轶心平气和道,“江卿认为,睿王该如何才能弥补其所铸下之祸?”
“陛下,王子犯法自然与庶民同罪!”江呈轶并手相揖,低头恳求道。
魏帝见其并未有饶过宁南忧之意,心中疑虑不由放下许多。
“江卿可否听朕言一计折中之法?”他凝眸看向江呈轶,语重心长道,“令妹之事就算杀了朕这不成器的六弟也无法挽回,与其此番两败俱伤,不若朕下旨赐婚,让令妹做睿王嫡妻正妃,一生衣食无忧,如此,即可保全皇室颜面,亦可全了令妹的颜面?”
魏帝此刻心中又升起一计,既然事情至此地步,便只有让宁南忧与江梦萝成婚一路可走。宁铮再如何同他相斗,也终究是皇室之人。宁南忧如今做出此等丑事,若无法好好掩盖过去,便是让天下看他大魏皇室的小话。宁南忧既然想要与江氏结亲,那么他便成全他。
江呈轶早就料到魏帝会将计就计,却还是装作一副失望至极的模样,大拜正言道,“陛下,恕臣失言,睿王是何脾性,这洛阳城上下皆知,他虽为皇亲贵胄,却无恶不作,淮王为保皇室颜面,又替他遮掩了多少?这天下人或许不知其真脾性,但臣却明了于心。臣理应替陛下分忧,以报皇族颜面。可臣亦是小妹长兄,这血浓于水的亲缘又叫臣如何能够亲眼见小妹嫁给一个品行不端之人毁了一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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