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休息,我去瞧瞧薛青。”
江呈轶两天两夜未合眼,一直顾着薛青的伤势,只恐其伤势继续严重下去,虽仍然极其疲惫,可他还是摇了摇头道,“我同你一起去见薛青。”
江梦萝知晓表兄重视薛青,若不能确认薛青无事,定然无法安心下来,于是也就不再相劝。
薛青伤势的确严重,江梦萝去看时,他虽还清醒着,但胸前刀伤渗出的血汹涌不断,千珊在一旁手慌脚乱,一盆盆血水端出厢房,令人觉得触目惊心。
看着江呈轶一直紧凝的眉头,她不禁也担忧起来。
幸而居于府中的医者秦冶是一个在世神医,待到半个时辰后,他满手鲜血的走出来与江呈轶道明薛青无事,这二人脸色才有所缓和。
安置好薛青后,江呈轶才有空与江梦萝坐下好好叙话。“我听千珊说,你的病如今依然反复,秦大夫也时常拿不准脉象,你这番可不是个好兆头。”他笔直地跪坐于团席上带着担忧与责怪看向江梦萝。
面对将江呈轶的顾虑,江梦萝却不似对待千珊那般搪塞又或者绕开话题,她带着些愧疚叹道,“是梦萝让兄长忧心了。”
“阿萝你应该清楚,现在你并非上神之身,又因这许多年来受过不少伤,落下许多病根,身子本来就弱,前些时日怎能偷偷溜出去与烛影一同去猎场骑马打猎?”
江呈轶的志文令她不由一怔,随后立即明白定是千珊告的状,于是无可奈何又小心翼翼的细语道,“千珊不让我外出,我日日日待在府中,无聊至极。况且那日远游,我并未上马骑行,只是居于猎场席位看结果。”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低眉顺眼的坐直,垂下了头。
他见江梦萝不敢多语,也不忍继续责备,江梦萝本就是个骑马打仗的性子,让她闲于宅中,确实是为难她了。
他又无奈又忧虑,最后只能化作一句,“罢了,只许这一次。”其实这话,江梦萝不知听了几遍,表兄次次都会纵容,可每次纵容都会令她更加愧疚。因为之后,江呈轶会更加忙于奔波,为她寻取稀有药材治病,每每疲惫不堪,惹她心疼。
讲实话,在这世上怕是只有江呈轶能治得了她。正因如此,千珊才会将她偷偷溜出去之事告知于他,也是想要她能够收敛些,顾惜着自己的身体。
“城将军半月后将抵达洛阳。届时魏帝定要召见我。阿萝…这江宅需得修缮一番了。”江呈轶收起笑颜与她谈起正事来,“一旦我入了朝,就应将水阁与江宅区分开来了。”
“兄长放心。此事早已预备下来,上东门辟云巷的思音坊早在一年前便已经营起来,房四叔与闫姬照看着,拂风看护。耗门东大街郊区民巷里备了两间民房供兄弟们居住。烛影分管着,另有雍门东大街两处据点,广阳门东街钱庄,洛阳四处消息皆可收摞,水阁也有处可商榷大事。五日后,烛影便会前来将府中之物尽数转移。届时,兄长可命人改造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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